作為四面環海的島國,日本的夜生活一直非常精彩,雖然已經是淩晨,但海螺灣依然燈火輝煌,無數男男女女坐在沙灘旁喝酒、吃燒烤,人聲鼎沸,絲毫不亞於羽田機場。
坐在計程車上,寒心見沙灘上有無數的啤酒瓶在跳躍,不由得微微皺眉,心說,這裡是小混混的天堂,三教九流聚集之地。
沒有遲疑,寒心隨即掏出電話打給張龍井,讓他牙癢癢的是,張龍井的電話竟然又關機了。
“次奧!”
掛掉電話的同時,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老闆,現在我們去哪?”
雖然寒心給計程車司機的是軟妹幣而非日元,但如今華夏在世界各國的地位非常之高,所以軟妹幣在日本非常受歡迎,甚至隱隱有超過美元的趨勢。
而且寒心剛才給計程車司機的是一千塊,計程車司機怎能不歡喜?他甚至稱呼寒心為“老闆”!
倚靠在靠墊上,寒心臉色陰晴不定,如沒有聽到計程車司機的話一般。
一時之間,車裡安靜到極點,與車窗外的喧囂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彷彿是兩個世界一般。
很快的,寒心的手機響了,依然是張龍井的號碼,依然是之前那個男人。
“什麼?你他媽又要老子回羽田機場?”
寒心只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張口就要破口大罵,可對方已經掛掉電話。
這一次,都不用寒心開口,計程車司機立刻將車調頭,一個漂亮的漂移,呼嘯著駛向羽田機場。
……
“你麻痺!”
寒心快瘋了,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綁匪就讓他在羽田機場與海螺灣之間來來回回幾十次,而且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寒心剛剛出現在羽田機場,對方又打電話讓他去海螺灣。
寒心很想痛罵對方,可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五點,東方初露魚肚白,眼看著天就要亮了,距離比賽時間越來越近,但寒心卻始終沒有找到張龍井。
“老闆……”
見寒心掛掉電話後還忍不住用蹩腳的日語一通臭罵,計程車司機有點心虛了,他心說,寒心給的錢雖然多,但如此無休止地來回用車,最後只怕連油錢都要倒貼。
計程車司機剛剛來得及開口,寒心隨即又掏了一疊厚厚的軟妹幣遞過去,他陰沉這臉,說:“繼續!”
畢竟不知道寒心為什麼但半夜地來來回回跑羽田機場和海螺灣,所以驅車前行的同時,計程車司機忍不住暗暗嘀咕一句:“唉!有錢人真會玩!”
沒有絲毫的意外,計程車剛到海螺灣,綁匪就打電話過來讓寒心去羽田機場,這一次,不用寒心開口,計程車司機已經調頭疾馳而去。
“唉!”
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場景,寒心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也只能嘆氣而已,張龍井在那幫歹徒的手中,寒心明明知道對方是在耍自己,可卻無能為力,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氣得臉色鐵青。
攥緊拳頭,寒心暗暗說:“王八蛋,千萬不要讓老子抓到你們,否則的話,老子掐死你們!”
半路上,寒心的手機突然又響了一下,不是那些歹徒打來的電話,而是柳葉心發來的微信。
“老同學,睡了嗎?”
看到這條資訊,寒心不禁愣了一下,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柳葉心之前發的訊息他沒有回複,現在都淩晨五點了對方又問自己睡沒有,明顯柳葉心一夜未眠,一直都在等寒心的訊息。
一時之間,寒心竟然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