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仰的江口三郎又被打了一拳,他後仰的速度更快,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候,他才看清拍他肩膀的人是寒心,打他兩拳的人也是寒心,在他以為寒心已經被嚇跑的時候,寒心就站在他的身後,就如同冤魂一般無聲無息。
寒心是如何突然之間出現在他身後的?
他又為何感覺不到寒心的存在?
江口三郎想不通,死也想不通,當然,此刻他也沒有精力去想。
幾乎是他倒在地上的同時,寒心突然抬腳跨出,頃刻之間踩在他拿槍的手上。
手腕被踏踩的瞬間,江口三郎只感覺一陣劇痛席捲全身,他拿槍的手突然一鬆,張口慘叫:“啊……”
一旁,井上無酒和其他幾個歹徒已經被嚇得連連後退,尤其井上無酒最狼狽,他倉皇後退的同時,不小心被地上躺著的歹徒絆住,如江口三郎一般撲通一聲仰面摔倒。
也不看一眼井上無酒,寒心瞪向江口三郎,一字一頓地問道:“傻叉,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派人抓我的?”
“不……不是……是……”
江口三郎疼得眼淚嘩嘩流,他一邊嘶聲慘叫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寒心,只是此刻的他口齒模糊,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聽不清,就更別說寒心了。
“雖然在飛機上我救了你的父親,但是我沒有指望你知恩圖報,畢竟我對你們日本人的素質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我們華夏有一個古老的傳說,一個老婦在雪地裡看到一條幾乎被凍死的蛇,老婦把那條蛇帶回家中,那條蛇醒過來後就一口把老婦咬死了。”
“我有那個老婦的善心,但卻也有那條蛇的兇殘,所以,既然你願意當白眼狼,那我也就不用和你客氣了!”
“不管是不是你派人抓的我,我今天都要幹掉你!”
這話一出,寒心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芒,那踩在江口三郎手腕處的腳尖突然用力碾壓。
“咔嚓……咔嚓……”
伴著陣陣骨節斷裂發出的脆響,撕心裂肺的慘叫從江口三郎的口中發出。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井上無酒嚇得心驚肉跳的同時,趕緊如落水狗一般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大聲阻止道:“先生,你住手!”
“嗯?”
聽了井上無酒這話,寒心也不回頭,而是用淡淡的語氣說:“你又要放什麼屁?”
井上無酒見寒心竟然頭也不回,不禁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彷彿被寒心打了臉一般。
冷冷地盯著寒心的後背,井上無酒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江口三郎的哥哥是東京都漢方協會的會長,而江口三郎本人又是三口組的主要頭目之一。”
“所以呢?”
寒心冷笑,同樣沒有回頭。
江口三郎怒吼:“支那人,你不能殺我,你也不敢殺我,否則我哥和三口組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
井上無酒淡淡一笑,眼中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神色,似乎對江口三郎剛才這番話非常滿意。
死死地盯著寒心的後背,他用非常玩味的語氣對寒心說:“所以你不能殺他……”
“是嗎?”
井上無酒話音剛落,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就彷彿有一道鬼影朝他撲來一般,下一秒,他喉嚨一疼,已經被寒心死死掐住。
寒心單手輕輕一提,生生將井上無酒擰得離地而起。末了,他眉頭一挑,同樣用玩味的語氣說:“既然我不能殺他,那是不是可以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