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寒心含笑點頭,很配合地將手機關掉,不過,因為心裡想著中醫比賽的事情,所以,他也沒顧得上抬眼看一下空姐,自顧自地埋著頭。
“哼!”
身材高挑的空姐見寒心竟然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冷哼一聲,跺了跺腳就飄然離去,帶起一陣迷離的香風。
飛機平穩起飛後,寒心便急不可耐地開機。
這時候,季白眉已經透過郵件的方式將比賽的相關資料和資訊發到寒心的手機上。
《中日民間中醫學暨漢方醫學交流會》!
這是主題。
當然,寒心很清楚,所謂的“交流會”不過是官方的委婉說法而已,畢竟季白眉都說了這是比賽。
至於所謂的“民間”則是說這次的交流會是兩國的中醫愛好者自發組織的,與國家的立場與決策無關。這就好比兩個孩子打架,無論打架的勝負結果是什麼,為了顧及大人的面子,於是兩孩子就商量著說自己打架是自發組織的,與大人無關。
這次季白眉組織參賽的人,包括季白眉本人在內,一共是九個,連張龍井也在名單中,如果加上寒心的話,正好就是十人。
不過,季白眉和張龍井等九人此刻已經抵達日本的東京都。
將季白眉發來的資料看完後,寒心便暗自盤算說:“現在是早上十點半,從陽城飛上京城要兩個小時,從上京城飛日本東京都要四個多小時,而比賽要明天早上九點才開始,只要飛機準點,我就能夠及時趕到!”
一路無話,兩個多小時之後,將近中午一點的時候,寒心就到了上京城的首都機場。
馬不停蹄,下飛機之後,寒心立刻又跑去櫃臺前辦理從首都機場飛日本東京都的機票。
因為是臨時買票,下午兩點半的飛機,而經濟艙又沒有票了,所以,寒心只得忍痛買了豪華艙的票,而且還是全價的那種,貴得驚人,付錢的時候他還在心中盤算著到了東京都後立刻讓季白眉全額報銷。
看看時間,距離登機還有幾個小時,寒心隨即又打電話給李歡大致詢問了一下仁聖堂在上京城的發展情況,並代替林溫柔和董薔薇報了平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半,可就在這時候,飛機延遲起飛的訊息卻透過語音廣播傳入寒心的耳中。
正焦急地坐在候機廳的寒心聽了這個訊息,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心說:“老子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這時候,季白眉已經打電話告知寒心,他們一行人就住在東京機場附近的“東方大酒店”,並說寒心快到的時候他會親自來接,寒心嫌麻煩,於是就拒絕了,說下飛機後他自己去東方大酒店。
因為飛機延遲起飛,候機廳裡此起彼伏的都是罵聲,而且絕大多數用的都是日語,很顯然,從首都機場飛東京的日本人很多。
寒心讀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日語,加上學習天賦高,出了大學校門後也沒有落下,自然,日語他是聽得懂的,只不過因為環境的限制,他的日語口語並不算標準。
當然,聽周圍那些日本人說話是足夠用了的。
一名四十多五十歲的矮瘦日本男人鬧得最兇,指著一名工作人員上躥下跳的,口中時不時蹦躂出一句“支那人”。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寒心不禁暗暗捏緊了拳頭,在他看來,那個中年日本男人口中的“支那人”極具侮辱性和攻擊性。
眼看著機場那名女工作人員都要急哭了,寒心作勢就要站起來幫忙。
不過,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名身著白色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開口了:“井上,注意你的言行!”
這個男人靜靜地坐在候機廳的角落裡,看起來高高瘦瘦的,身上彷彿有一層寒霜籠罩,給人一種不敢接近的感覺,他的身後跟著兩名站得筆挺的黑衣保鏢,鶴立雞群。
男人說話用的同樣是日語,語氣平緩,但難掩的都是不可抗拒的威嚴,似是中年男人“井上”的上司。
果然,聽了男人這話,前一秒還上躥下跳的井上立刻就安靜了,他先是沖著白衣男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又破天荒地向那名女工作人員說了一聲:“sorry!”
寒心上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飛機整整延遲了一個半小時。
巧合的是,豪華艙裡,寒心的座位正好就在白衣男人和井上的後面一排,至於那兩名黑衣保鏢則坐在經濟艙裡。
落座的時候,寒心分明聽到井上用日語壓低了聲音對白衣男人說:“黒木少爺,雖然飛機晚點了一個半小時,但趕上明天的交流會是沒有問題的,您放心吧!”
“黒木?”
冷不防聽到這個姓氏,寒心不由得心中一緊,暗道:“最近幾年,黑木家族年輕一輩中突然崛起一名叫黒木修一的天才人物,傳說他精通針灸之術,莫非會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