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咱們又見面了!”
微笑著看向董必輸,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不過董叔叔也太客氣了點,太看得起我了一點,竟然在附近安排了十多名狙擊手招呼我!”
“哈哈……”
聽了寒心的話,董必輸臉上的微笑瞬間就被哈哈大笑所代替。
董拙和董薔薇見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也只有他們瞭解自己的父親,在董拙和董薔薇看來,平日裡不茍言笑的董必輸是絕對不會笑的一個怪人,而如果董必輸什麼時候突然面露難看的微笑,那就證明他想殺人了,當然,這並不包括哈哈大笑,看得出來,董必輸此時是真的高興。
董必輸確實很高興,因為他越來越覺得寒心這個小青年很有意思,尤其是寒心說的話,每一句聽起來都給人一種順耳的感覺,但仔細回味就會發現寒心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爭鋒相對的,也就是說,寒心外表溫順、實則鋒芒畢露,屬於非常內斂的人。
依董必輸的眼光來看,古往今來,似寒心這種性格的人,無一不是梟雄!
董必輸畢竟不是老頑固,如果真的遇到順眼的年輕人,他不會管什麼門當戶對,再說了,寒心雖然出身普通,但卻不是一般人,而是可以與秦縱橫抗衡的逆天存在。
董必輸心想,如果寒心真的成了他的女婿,董家在上京城的地位一定會更加穩固。
所以,哈哈大笑的同時,董必輸幹脆很爽快地揮了揮手,同時,他刻意用很大的聲音對寒心說:“孩子,你遠來是客,董叔叔怎麼會用狙擊手招呼你呢?那些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不過是用來看家護院的,你千萬不要誤會!”
董必輸這話一出,寒心眉心上的紅色小光點立刻消失無蹤,很顯然,那些狙擊手已經撤退了。
頓了頓,董必輸甚至很熱情地迎到寒心的面前,然後拉起寒心的手,高興地說:“走,孩子,陪董叔叔去喝茶!”
“小白,你去幫我和寒心安排好茶具!”
說著,也不管寒心願不願意,董必輸拉起寒心就走向董家大院的更深處。
見自己日思夜想的意中人就這樣被父親帶走,董薔薇不禁愣住了,茫然無措的她忍不住看向同樣滿臉茫然的董拙:“哥,他們這是要幹嘛呀?”
“呃……”
聽到自己的妹妹稱呼自己為“哥”,董拙便忍不住笑罵道:“現在知道我是你哥了?之前不是都直呼我的大名嘛?”
“哥……我……我……”
被董拙調笑,董薔薇不禁臉頰微紅,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解釋說:“哎呀!哥,你真討厭,人家不是怕你打我的心哥哥咩?”
見董必輸和寒心已經走得沒有影了,董薔薇更加著急,於是就趕緊追問董拙,說:“哥,你快告訴我爸到底要帶心哥哥去哪兒吧,他不會欺負心哥哥吧?”
見董薔薇如此在意寒心,董拙這個當哥哥的是既開心又無奈,他心想,戀愛中的人智商果然為零啊!
一旁,正準備去給董必輸準備茶具的董夫人白小白將董薔薇擔憂寒心的神色看在眼裡,於是就忍不住說:“傻丫頭,你爸是看上你的心哥哥啦,你就偷著樂吧!”
說完這話,白小白便如一陣香風般飄走,嫋娜娉婷,風情萬種。
“這……”
聽了白小白的話,董薔薇先是一愣,然後歡呼雀躍,她甚至忍不住拉起董拙的手,一個勁的追問:“哥,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從懂事那天起,第一次,這位白衣飄飄的女人笑得那麼歡快……
此時,董必輸和寒心正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由白小白親自倒茶。
坐在董必輸的對面,寒心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波瀾不驚、談笑自若,但說實話,他現在緊張極了,放在褲兜裡的左手手心都溢位了冷汗。
說到底,寒心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青年,董必輸的熱情讓他倍感驚訝,他實在想不通董必輸為什麼會那麼熱情的招呼他,在寒心看來,董必輸應該恨透了他才對。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寒心雖然不願意用最惡意的想法揣測董薔薇的父親,但是,董必輸反常的行為讓寒心不得不這麼想。
所以,寒心是防著董必輸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小心謹慎。
董必輸先是和寒心聊一些不痛不癢的口水話,一直聊到寒心都感覺瞌睡來了,他才突然談到董薔薇,他用溫和的語氣說:“寒心,據說你和我家薔薇認識不到一年?”
寒心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董必輸一定是調查過他的,畢竟連董夫人白小白都對他的曾經瞭若指掌,董必輸可是董薔薇的生父,他怎麼可能不為了董薔薇調查自己?
不過,既然董必輸沒話找話,寒心幹脆就順著董必輸的話說:“是的,當初我在海城醫科大學畢業,因為個人原因去到桂花村當村醫,剛巧遇到因為逃婚而到桂花村支教的薔薇,我還記得半路上她的車壞了,是我幫她修的。”
寒心就是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小青年,他對董必輸當初想把董薔薇嫁給左旗勝的事情頗有微詞,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就刻意把“逃婚”兩個字說得很重。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