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劉對玉麒麟雖然心有怨念,但平日裡也就只敢吵嚷兩句而已,真要動手,老劉就只能當逃兵了。
“什麼老騙子不老騙子的?老劉,你這話說得太不中聽了!”
玉麒麟瞪起牛眼,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殺豬的,我知道你對我成見,你無非覺得我上次給你開的那幾千塊的藥是騙了你,但是我要告訴你,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你的身體不服我開的藥我有什麼辦法?”
“少瞎扯這些沒用的!”
老劉同樣瞪起牛眼,一揮手打斷玉麒麟的話,然後說:“沒實力就是沒實力,你就是一個老庸醫,是一個老騙子!要不是看在你新招來的寒神醫的面子上,我今兒鐵定把你的小藥鋪給砸了!”
“你……”
被老劉罵作老騙子、老庸醫,玉麒麟那個氣啊,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不過一想到老劉口中的那個“寒神醫”就不禁來了興趣。
頓了頓,他掃了一眼老劉等幾十個老人,弱弱地問了一句:“是寒心那個臭小子把你們叫來的?”
一聽玉麒麟叫寒心為臭小子,老劉等人不樂意了,一個個挽起衣袖,惡狠狠地嚇唬玉麒麟:“你敢說寒神醫是臭小子?信不信哥幾個抽你丫的?”
“呃……”
見自己一句話就犯了眾怒,玉麒麟鬱悶得不行,不過,他也夠聰明,趕緊將手中得掃帚扔到一旁,然後笑嘻嘻地招呼眾人:“老哥哥們,都進來坐吧!”
別的不說,仁聖堂的保胎藥和開胃茶絕對是出了名的,老劉等幾十個老人家無時無刻不惦記著玉麒麟泡的茶,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明明知道被玉麒麟給騙了還忍不住進仁聖堂消費的根源所在。
見玉麒麟端來茶壺,幾十個老人一哄而上,全都塞進了小小的仁聖堂裡,就如同青城的地鐵、公交一般擁擠,前胸貼著後背,誰也動彈不得,鬧哄哄的一片,差點沒把小藥鋪的房頂給掀翻。
從中山廣場回來,寒心見仁聖堂門口沒人,還以為自己之前的宣傳沒效果,正鬱悶呢,走近一看,所有人都堵在了小藥鋪裡,各種亂,各種吵,全都爭搶著要喝一杯開胃茶。
“呃……”
站在小藥鋪門口,寒心臉都綠了,他真擔心老劉等幾十個如小孩兒一般的老頭子把仁聖堂給掀翻了。
所以,鐵青著臉,寒心作兇狠狀,可以扯開了嗓門吼了一句:“你們這是要鬧哪樣?”
“寒神醫來了!寒神醫來了!”
聽到說話的是寒心,鬧哄哄的人堆立馬就靜了下來,眾人注意到寒心臉色不好,紛紛縮頭,一個個魚貫而出。
很快的,幾十個老頭全都走出仁聖堂,一個個圍在寒心的面前,左一句“寒神醫”右一句“寒小哥”的稱呼寒心,儼然將寒心當成了土皇帝來巴結。
見擰著茶壺的玉麒麟站在門口沖自己沒心沒肺的笑,絲毫不管藥鋪裡被撞得橫七豎八的桌椅藥櫃,彷彿仁聖堂的死活根本不管玉麒麟什麼事兒,寒心那個鬱悶啊,他先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玉麒麟一眼,然後沖著圍在身旁的老人們嚷了一句:“想看病的就自覺排隊,湊熱鬧的可以回家了!”
自覺自己把仁聖堂的桌椅藥櫃給弄亂了,老劉等幾十號老人便幹笑著排隊。
長長的隊伍,一路從仁聖堂的門口排到了幾十步開外的拐角,盛況空前,引得附近幾家生意慘淡的小賣部頻頻偷看,如親眼目睹了鐵樹開花河水倒流,公雞下蛋母雞打鳴。
“嘿嘿……”
見自己說話居然如此好使,寒心那個得意啊,畢竟是做生意,笑臉相迎的道理他懂,所以,眾人聽話地排隊候,他就樂了,大搖大擺地走進仁聖堂,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開診了,老爺子們一個個輪流進來吧!”
如開堂會審的青天大老爺,寒心輕啜一口開胃茶,然後吼了一嗓子。
玉麒麟挺會見風使舵的,見寒心落座,急忙屁顛屁顛地跑到寒心的身後要為寒心揉肩,卻被寒心很不客氣地瞪了一眼:“到藥櫃那兒站著,我讓你拿什麼藥你就拿什麼藥!”
“得嘞!”玉麒麟樂呵呵一笑,屁顛屁顛地跑到藥櫃前站好。
進門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矮胖的老劉。
“寒神醫,我的肝……”
坐在寒心對面的沙發上,老劉訕笑,同時從懷裡掏出厚厚一沓紅彤彤的軟妹幣,這是他之前興沖沖跑回家拿來的。
看到老劉掏出來的軟妹幣起碼也有兩萬塊,站在藥櫃前的玉麒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以來,玉麒麟開中藥鋪都是半蒙半騙半哄,可即便如此,他一天的收入也有限得很,哪像寒心這般屁話不說一句患者就樂呵呵掏錢看病的啊?
“和那個人一樣,牛!”
這是玉麒麟對寒心的評價。
不過,當寒心說了接下來的話後,玉麒麟就氣得牙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