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寒心那隻白淨的手朝著自己的裙下伸來,楊秋下意識的想要縮腳躲閃,但當她注意到寒心眼中的嚴肅和認真時,她又強迫自己不要亂動。
寒心的指尖觸碰到那顆紅痘痘的剎那間,楊秋感覺自己彷彿被電擊了一般,渾身石化。
能夠觸碰她大腿的男人,除了她那位出門在外的老公外,就是寒心了。莫名的,楊秋看寒心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原先的、羞澀、緊張以及害怕漸漸被心底那莫名的渴望所取代。她甚至打定主意,如果寒心的手非要繼續前移,她一定不會阻止。
寒心的指尖如蜻蜓點水一般,僅僅只是在那顆痘痘上逗留了一瞬間就縮了回來,與此同時,他順便將楊秋掀開的裙擺也整理好。
“小秋,你長的紅色痘痘是一種毒瘤……”
迷醉在自己幻想的粉色世界裡,臉頰微醺的楊秋就好像呆住了一般,她片刻不停地盯著寒心的眉目,似笑似醉似夢,久久沒能回身,而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窘迫地發現自己的裙擺已經整理好了,至於寒心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楚。
“寒醫生,我這個病能治嗎?”
“能!”寒心微笑著點頭,說,“雖然這種毒瘤很棘手,但還難不倒我!”
“真的?”楊秋大喜,激動得甚至跳起來,這些天,她被三顆奇癢難耐的毒瘤折磨得可不輕,如歡快的小鳥兒一般,她急切地問寒心,“那應該怎麼治呢?”
“小秋,我要在你的背心處針灸,只需要一針,你身上的毒瘤就能消了。”說著,寒心已經從兜裡將那枚細長的銀針拿出來。
“啊?背心處紮針啊……”
楊秋再度陷入了窘境,剛才已經掀開了裙底讓寒心又看又摸的,這會兒又要在背心處紮針,那不羞死她啊?
想了想,楊秋支支吾吾地說:“寒醫生……是……是不是要脫……衣服啊……”
“是的!”寒心微微點頭,已經開始用酒精為銀針消毒。
“可是……可是……”楊秋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是為難還是害怕,但絕不是害羞,因為此刻她的臉色微微蒼白,半點也沒有紅暈。
“可是什麼?”注意到楊秋的表情變化,寒心微微皺眉。
“寒醫生,讓我脫衣服實在是太羞人了,能不能不脫啊?”楊秋用近乎央求的語氣問寒心。
“人體的xue位繁複非常,稍有不慎刺中了死xue就會出大亂子,如果你不把衣服脫了,哪怕是針王在世也不敢為你紮針的。”寒心解釋道。
“可我……可……”楊秋抓著自己的衣角,一臉的不情願,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似在強迫自己下定決心。
“小秋,如果你實在要覺得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可以放棄治療的。”
將楊秋為難的神情看在眼裡,寒心想了想,幹脆挑明瞭說:“但作為醫生,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身上的毒瘤很不一般,要是耽誤了治療,毒瘤會漸漸擴散到全身,到時候,哪怕你想要治療也沒人能救得了你,只能因為難以忍受奇癢而活活死去……”
“我……”
聽了寒心的話,楊秋的心裡更加糾結,幹脆,她一咬牙,說:“寒醫生,實話說了吧,我不是因為害羞而不讓你紮針,而是我的背上和腿上一樣,有很多疤痕……”
楊秋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了。不僅如此,在把心裡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中隱隱有淚花在閃爍,是委屈、是屈辱、更是心痛。
“你的背上也有疤痕?”
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由分說,原本溫和有禮的他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作勢就要脫楊秋的衣服,他迫切想要看看楊秋背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冷不防見寒心的手朝自己的領口襲來,楊秋嚇壞了,急忙後退躲閃,但身後就是床,她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寒心不管不顧,沖上去就要扯開楊秋的衣襟。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楊秋急忙翻滾躲閃,將後背留給寒心。
抬手抓住楊秋的後領,寒心本來是想一把扯破的,但突然又停了下來。
看著楊秋那柔弱的後背,聽著楊秋似有似無的嗚咽,寒心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你身上的傷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寒心自問不是救世主,沒有權利幫助所有人。
說完這話,寒心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而就在寒心轉身的同時,楊秋突然叫住了他:“寒醫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因為關心我才會突然這麼偏激的,我……我願意把背上的傷疤給你看……”
說著,楊秋重又站起來,她背對著寒心,伸手開始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