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把原先一直抱著的雲慕星放在牆邊,然後牽住雲慕蓉一隻手,道:“白堂主,難道你忘了幫主交待的事?”
白登閣冷笑道:“寒劍山莊真要有什麼寶劍,雲嘯天和他弟子早已拿出來拼命了,是不是?”
花自芳道:“話是沒錯,但幫主既然那樣說,那我們又怎能掉以輕心?現在留下這個小女孩還可以多一條線索,不然寒劍山莊這麼大,叫我們如何一處處去尋找?”
白登閣漸漸冷靜下來,道:“那好,現在我就來問她!”說著也不顧自己猶在滴血的右耳,走到雲慕蓉面前蹲下來,惡狠狠地叫道:“不許哭!快說,你爹爹和孃親可有告訴你莊中藏有寶劍的事?”
可雲慕蓉一看白登閣那個恐怖模樣,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身體靠在牆邊的雲慕星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眼看著師父師母慘遭橫死,小師妹也已是危如累卵,心裡早已悲憤欲絕。但隨著事態一步步演變,他心中終於雪亮:天龍幫此番來勢洶洶,原來不僅僅是來劫奪寒劍山莊的龐大家業,他們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竟是為了江湖傳言中的絕世寶劍……
——只是寒劍山莊會有什麼樣的絕世寶劍呢?想到這裡,雲慕星心裡一凜,心想師父前面交給自己的那把雲家祖傳寒劍,難道就是他們口中的絕世寶劍?先前天龍幫人馬進來時,他隨手把那把劍放在一旁桌子上,此後情勢急轉直下,一直沒心思去顧及它,可此時經白登閣一提醒,他才驚覺自己原來全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白登閣看雲慕蓉一直哭,問不出個所以然,站起身道:“花堂主,剛才你也沒殺那名男弟子,我看不如去逼問他還比較靠譜一些。”
花自芳心裡一跳,但終是無法拒絕,於是拍開雲慕星啞穴,道:“小弟弟,你剛才也聽到我們講話了對不對,你就痛快一點說吧,不然……”
雲慕星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在下是師父弟子那沒錯,但如果事關本門重大機密,我想師父只可能交待親身女兒,所以在下實在不知道關於寶劍的事。”
花自芳看了白登閣一眼,沉吟道:“白堂主,他說的不無道理,你看……”
白登閣還未答話,雲慕星就打斷了她的話:“但我小師妹今天驚嚇過度,我想你們肯定是問不出話來,這樣吧,你們不如把我穴道解開,讓我來問問看吧。”
白登閣稍一猶豫就說道:“也行,就由你來問她。”此時此況,他當然不怕雲慕星還會耍出什麼花樣。
等花自芳一拍開穴道,雲慕星馬上一骨碌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手腳,然後從花自芳手中牽過小師妹的手。雲慕蓉一晚上久經驚嚇和苦痛,此時得以回到親人身旁,再也忍不住抱住雲慕星,哇哇大哭起來。
雲慕星緊緊摟住不住顫抖的雲慕蓉,眼看著前面師父師母以及一眾師兄師姐的屍體,也一樣難禁悲痛,熱淚滾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頭看了一眼天龍幫眾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還是站遠一點吧,免得嚇到我小師妹。”
白登閣冷哼一聲,當先後退幾步站在一眾幫眾身後;花自芳卻笑了笑,遠遠走到內堂裡側站定。
雲慕星不動聲色,牽住雲慕蓉小手沒事似的走到剛才自己放那把劍的桌子邊。黑暗中偷偷瞄了一眼,卻見那把寒劍正好端端的擺在桌面上,絲毫都沒挪動過。他又看了一眼七八步遠的敵人,然後蹲下身來輕聲勸慰小師妹。
等到雲慕蓉哭聲漸漸停歇時,雲慕星忽然伸出左手緊緊抱住她腰身,同時右手急探抽出了桌子上的那把寒劍,再“呼”地一個縱身,揮劍向前面天龍幫眾急掃過去!
他這下倒不是心存逃走幻想,他只想著能在敵人猝不及防下再殺他幾個,然後再折斷那把柔軟的寒劍以免讓仇人得逞。天龍幫眾突見變生肘腋,大驚之下一起揮動兵器,向雲慕星招呼過去。
只聽見一連串“叮叮噹噹”聲響過,雲慕星手中那把鋒銳無匹的寒劍瞬間就削斷了圍攻敵人的兵刃!而且去劍餘勢不休,連帶劃過了好幾個天龍幫幫眾胸前的肌肉,一連串“啊啊啊”的慘叫聲和刀劍折斷聲同時響徹了內堂。
這下一劍傷敵,雲慕星自己也大吃了一驚。白登閣更是嚇了一跳,未及多想,便縱身向雲慕星撲過去。雲慕星更不停頓,寒劍一挑,向白登閣面門直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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