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壯壯湊到母親身邊,期期艾艾地說:“娘,燕家那個小妹妹好可愛哦,以後給我做媳『婦』兒好不好?”
紀氏和姬七紫瞬間眼睛瞪得老大了,母女倆腦子都木了。
“好不好嗎?娘????”姬壯壯搖著母親的手臂撒嬌。
紀氏回過神來,腦子一轉,拒絕道:“不行,那是你姐夫的侄女,比你矮一輩。”
姬壯壯理直氣壯道:“小風凌叫我哥哥,哪裡矮一輩?”
“哈哈哈哈。”姬七紫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紀氏無語道:“你這是強詞奪理。風凌是你姐夫的侄女,等你姐出嫁,她就叫你姐姐為嬸嬸,也就是你侄女,她就是你比矮一輩。”
姬壯壯嘟囔道:“我們可以各論各的嘛。”
紀氏敲了他一下,等姬淮回來說起這件事情,姬淮也覺得有幾分好笑,但沒放在心上,畢竟兒子年紀還小,一切等他長大再說。
再說皇家的嬪妃啊,一般來說關係都挺『亂』的,比如英王母妃甄太妃是奉聖夫人的孫女,而奉聖夫人是太上皇的『乳』母,這輩分還不是小了一輩?還有他那些沒有成年的弟弟妹妹的母妃基本上年齡還沒有他大呢。
九月初三,天『色』還未亮起來,姬七紫就被從床上挖起來了,早就知道結婚是一件非常折騰的事情,她洗澡就洗了一個時辰,天『色』從朦朦亮到天光大亮,換上喜服之後,她被按在鏡子前,猶如木偶般任憑宮女和妝娘在她身上、臉上抹來抹去。
“別給我抹成猴子屁股。”姬七紫說完才想起來,不管是大姐姐的婚禮,還是其他人的婚禮,她所見到的喜娘妝容都很美,絕對不是抹了兩團大大的腮紅在臉上就完事了,好像非常美哦。
妝娘拿著各種用具,笑『吟』『吟』道:“公主放心,現在不管是胭脂水粉還是化妝的用具都換新了,新娘妝容自然也越來越完美,絕對不會讓公主留下一絲一毫的遺憾。”
這是實情,以前的胭脂水粉這些都比較粗糙,近年來外國的化妝品湧入大周之後,大周的胭脂水粉更新換代,早就不是十年前那般了,現在誰敢把新娘化妝化得臉上就是兩團紅,那鐵定砸招牌,以後誰還會找那人化新娘妝?
妝娘還在化妝,一窩蜂的女子就湧了進來,瞬間本來還寬敞的房間就被擠得水洩不通了。
“現在的新娘妝好看多了。”身穿一身水粉『色』的長裙的懷安郡主感慨道,她是想起當年她大婚時,那臉上化得新娘妝容,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慘不忍睹。
“是啊,不過我當時覺得很好看。”一個年過三十歲的宗室郡主也跟著感慨,大家一言一語開始追憶她們大婚時那新娘妝容了。
姬七紫不敢說話,斜著眼睛朝諸位姐姐、姑姑比了個手勢,大家紛紛都抿唇笑起來了。
然後有人開始追憶過往,當然不是追憶她們的過往,是今日新娘的過往,比如說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除夕宮宴上,一個字就震驚了整個宮宴;以及不能繞過去的中秋宮宴發酒瘋的樂子……
宮外,忠毅侯府,燕景軒和侯夫人那是忙得團團轉,侯夫人孃家嫂子、弟妹統統來幫忙,還有燕家宗族的堂兄弟、堂侄子等,唯獨今日的新郎卻特別悠閒自在。
平日裡,燕景辰就沒有穿過紅『色』衣服,乍然間穿了一身紅,越發顯得整個人俊美如濤。
“叔叔,你今天真好看。”燕風祁和燕風凌就是兩個最會說甜言蜜語的小傢伙,兄妹倆圍著叔叔,一臉痴『迷』的看著。
燕景辰輕輕拍了拍侄子侄女的頭,輕輕笑道:“叔叔平時不好看麼?”
燕風祁、燕風凌忙不迭的搖頭:“不不不,平時叔叔也很好看,但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叔叔今天俊美得與眾不同。”
中午時分,燕景辰依舊得到了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侄子侄女乖巧的沒有打攪他,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讓叔叔好好休息,傍晚時分才好去迎親呀。
燕景辰閉目假寐,屋子裡多了兩個陌生的氣息,他自然發現了,緩緩睜開眼,看到楊戩和文昌星君,他也沒有意外,就是有點無奈。
“神君,恭喜。”楊戩和文昌星君抱拳一禮,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正經,但燕景辰卻能感受到那份不正經。
燕景辰從暖榻上下來,他還了一禮,一本正經道:“謝謝。”
這下楊戩和文昌星君『摸』了『摸』鼻子,有心想打趣兩句,但思來想去,揶揄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了。
閒談了一會,外面有人在敲門,屋子裡的楊戩和文昌星君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燕景辰望著窗戶的方向,好笑的搖搖頭。
申時,迎親隊伍出發了,忠毅侯府離著皇宮不算遠,但按照迎親隊伍這速度,也需要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去時,走的東南方向,距離近一些,回來時,要走西北方向,距離遠一些,需要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但迎了新娘回來之後,很快就會到黃昏,恰好拜堂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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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作為新娘,原本姬七紫心情很愉悅,畢竟是嫁給她喜歡的人,但面對著不捨的母親,她沒忍住,撲到母親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
閨房裡,也有幾個小男孩,但以姬壯壯為首,他看到母親和姐姐哭起來,他也跟著抹眼淚哭起來。
“姐姐,如果姐夫欺負你,我幫你打回去。”姬壯壯哽咽道,旁邊的堂弟、侄子們也跟著點頭:“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