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嚴華自己也沒有想到,顧一一居然還有機會蘇醒。
一般引導性催眠,如果沒有催眠師的解除幾乎是不可能意識蘇醒的,除非有什麼東西刺激了她。“顧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一一點點頭。
“您是怎麼醒過來的呢?”嚴華雖然做了錯事,但是終歸是一個在醫學上有執著的人,他是資深的催眠師,催眠了這麼多次,也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從無意識空間裡出來。
顧一一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顧一一還覺得有些恍恍惚惚,要問她當時經歷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嚴華沒有再說話,“顧小姐,我沒有別的要求,我知道,我做錯了,後果就應該我去承擔。但是在送我進去之前,可以讓我跟我的孩子和妻子影片嗎?”現在嚴華雖然後悔,但是也知道沒有後悔藥,其實也算不上後悔,至少自己的妻兒都沒有事情。
顧一一站起身,“我不會追究你,你也是逼不得已,你終歸不是真正的兇手。希望你們一家幸福。”說完,顧一一便離開了病房,留下嚴華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沉思。
這真的是網路輿論上那樣的壞女人嗎?
卡特就等在門口,“t,你的辦公室昨晚被人損壞了,監控攝像頭也壞掉了,所以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被盜走了,但是對方留下了一封信。”
卡特遞給顧一一。
顧一一接過信封,卡特皺著眉頭,“t,這已經是第二封這樣的信了吧,上一次也是這樣的記號。”信封上,一個“七”字,昭然若是。
“t,你認識寫這封信的人嗎?”卡特接著問。
顧一一拿著信封,“不認識。”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牽著何讓。何讓看著信封,眨了兩下眼睛。
“媽咪,為什麼那個人總是給媽咪信呢?”
顧一一停下腳步看著何讓,她要怎麼跟何讓說?說這是為了提醒她嗎?笑了笑,“因為對方想念媽咪啊,是媽咪的一個朋友。”
何讓半懂半不懂的點點頭。
回到了酒店,酒店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曾經遭到過襲擊。何讓一大早就起來了,到了中午就困了,讓何讓睡著之後,顧一一才拿出那封信開啟。
還是一張純白色的紙。
紙上只有時間,沒有其他任何的話——2016年10月3日淩晨三點。
這個時間,剛好距離當初顧一一離開七人組三年的時間!這是一個期限,是七人組給顧一一的期限和警告。七人組表現的特別寬容,給了顧一一三年的時間呢。三年之後,顧一一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也不想要妥協。
拿著信封,打著了火機,將信封燒成灰燼。
現在距離2016年10月3日,還有兩年多的時間,這兩年裡,還不知道會經歷什麼。顧一一回到房間,床頭櫃上就放著自己的手機。
而這部手機,顧一一已經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沒有碰過了。
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