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喂！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一尺九又吸了一口煙道，“總之你要麼找個大平臺簽約，要麼別播了。”
“哦……”覃晏把手機放在肚子上，雙手枕在腦後道，“九神，你說你一個p平臺的，讓我跟千芽簽約是什麼操作啊？怕我去p那邊簽約？搶你的粉絲？別擔心了，我不會跟平臺簽約的。”
一尺九納悶：“為什麼你不肯簽約？你也看到你的粉絲打賞了吧，還有，你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怕你搶老子粉絲，你早就搶光了好嗎！現在留下來全他媽是我真愛粉！”
覃晏再次笑出聲，“抱歉抱歉，我也不是故意搶的，畢竟粉絲是獨立體，不受你我控制，讓我猜猜啊……是二夜神要找我麻煩？”
一尺九：“……”
覃晏從他的沉默裡得出了答案，她看著天花板說：“其實你一開始也挺不爽我的，我能感覺的出來，但後來嘛，你就不針對我了。然後三排時，二夜神不太高興，他今晚還跑來跟我soo，當著好多人的面輸了，我就覺得吧，他這人氣量應該不會太大。”
“藍總，你去當偵探吧，別在直播圈混了。”一尺九聲音低沉下來，片刻提出解決方法道，“對，就是這麼回事，所以你跟千芽簽約吧，你這麼好的苗子，他們一定會護著，以後我也不拉二夜神跟你三排了，大家各自相安，怎麼樣？”
“新鮮。”覃晏應道。
一尺九：“？”
覃晏:“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挺新鮮的。九哥，你看，你都當了雙面間諜了，不如再告訴我點？你就說二夜神的麻煩涉不涉及到現實生活，他會帶人上門打我嗎？如果會，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得報警。”
“……你有毒啊啊啊！當主播是混社會的嗎？！還帶人上門打你！他們知道你是哪裡人住哪裡嗎？反正會在網上各種帶節奏，讓你在網上混不下去，什麼樣的都有！你知道網路暴力的可怕吧？”
“知道。”覃晏安心了，“只要查不到我的住址，騷擾不到我生活就好，我會在千芽繼續直播，除非千芽封我的直播間。”
一尺九：“……”果然是小屁孩。
覃晏沉默了兩秒，語氣認真許多道：“謝謝你，九神，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按理說，一尺九跟二夜神關系比較好，跟她也算是有過節，有人整她，他應該是喜聞樂見才是，但他不但沒有，還願意提醒她，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這個人心地還不算壞。
一尺九蒙圈，還沒有想好怎麼回應對方的感謝呢，就聽覃晏接著說：“剛才想看完你訊息就拉黑你的，現在不了，你值得相交，好友位為你敞開。”
一尺九一聽她想拉黑自己，立刻就炸了，之前心裡的那點微妙也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層層憤怒道：“嘛玩意？你要拉黑我？！你為什麼要拉黑我？！我給你帶了那麼多流量，還找你雙排，你想拉黑我？你說，你為什麼要拉黑我！”
覃晏掏了掏耳朵，這突然飆升的嗓音真要命。
“你不是一直發要三排的資訊嗎？我就覺得，啊挺煩的，然後就想著要不拉黑算了。”
一尺九：“……我以後不會發了，看你是妹子，年紀又小的份上，才提醒你的。不用謝，沒事就這樣。”
“好哦，謝謝~”
“等等！”一尺九還想起一件事道，“藍總，你以後要是再遇到出名的大主播，做事要留三分情面，不是每個人都跟我這麼好說話的。”
覃晏想了想，其實實話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傻吧。
當然，對方不‘傻’，她也不留他在好友列表了。
覃晏嗯了聲，“我會的，心情好的話，不殺人只推塔。”
一尺九：“……”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啊！有區別嗎？！
一尺九又想起撞車三次都被對方單殺，然後粉絲紛紛質疑自己技術，噴子使勁罵他的恐懼了。
他吸完煙後，默默給覃晏發了條訊息。
一尺九：“藍總，你簡直是個毒瘤。”
你過來我不兇：“[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