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說朝鮮?不可!”
朱常洛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趣,轉念一想,自己這個典故的確用的不大合適,大軍出征,的確要途經建州附近,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假的可是朝鮮的道。
而朝鮮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動的,且不說朝鮮已經向大明宣誓臣服,如今攻伐朝鮮,大明丟不起這個人!
就是朝鮮一國的國力傾力反擊,也不是容易對付的。
本想顯擺一番,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朱常洛有些怏怏,便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道。
“邢侍郎誤會了,本王並非是說朝鮮,而是說……建州!”
“建州?殿下是說女真?”
邢玠冷靜下來,不過眉頭依舊皺著,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的確,和朝鮮比起來,攻打建州雖然仍舊讓他吃驚,但是仍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錯,正是建州女真!”
朱常洛的神色也嚴肅起來,道。
“邢侍郎,建州女真不臣之心已久,父皇早有察覺,在京城之時,廠衛同時出動,便是為了調查建州女真在我大明佈下的細作,而如今本王初到遼東,便遭遇了女真人的行刺,足可證明其早有謀逆之心,故而此番本王前來遼東,便是為我大明,除此心腹大患!”
“可是這和殿下要去女真,有何關系?朝廷要剪除努爾哈赤,臣自當奉命,但是殿下千金之軀,萬不可涉險而為!”
邢玠是何等人物,一下子便聯想到了朱常洛的意圖,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皇帝為何會賜予王命旗牌給朱常洛,要知道,這等調動軍隊的大事,非要一名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出面,而涉及軍隊,朝中大臣無論誰來都不夠分量,也唯有朱常洛這個未來的太子殿下,才能壓住所有的議論之聲。
不過要想這麼簡單就勸服他,讓他統一朱常洛去建州女真,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
朱常洛一陣無語,一肚子的話直接胎死腹中,半晌,方才無奈的說道。
“邢侍郎,其實本王此去,也並非全無準備,其實……”
朱常洛壓低聲音,嘀嘀咕咕了一陣,邢玠一陣色變,最終眉頭緊皺,最後仍舊固執的搖頭。
“殿下,就算您有此保障,此去女真也是兇險之極,恕臣不能從命!”
朱常洛一陣哭笑不得,見過倔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邢侍郎立下軍令狀,保證能夠在努爾哈赤攻陷海西女真之前,結束平倭之戰……”
“這……”
這回卻是換邢玠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