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說到底張棟還是文臣集團的一員,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和廠衛站在一起,尤其是,附近有這麼多人圍觀的狀況下。
原本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過來客客氣氣的說需要抽調幾個精通蒙文的博士幫忙破案,自己悄悄的送人過去也就是了,誰知道竟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活寶來!
現在可倒好,鬧出這麼大的場面,這錦衣衛怕是得罪定了……
“本指揮使說了,並非要抓他們,而是有要案需要他們協助調查,調查結束之後,本指揮使自然會將他們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駱思恭也是眉頭緊皺,神色越的不耐。
說句實話,武清伯帶來的那幾個人壓根不放在他眼中,為防意外,這次他過來,帶了足足一整隊錦衣衛的堤騎,要料理了這個老小子,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但是因為顧及著他皇親的身份,已經屢屢退讓,沒想到他竟得寸進尺。
目光掃向底下越聚越多的人群,駱思恭神色緩緩變冷,打定主意,若是李高繼續鬧下去,就算是冒著得罪太後娘娘的風險,也必得盡快脫身出去了。
不然的話,時間拖得越久,局面只會越難以收拾!
不過李高卻是沒有注意到駱思恭越不善的目光,見得駱思恭開口解釋,自以為他是怕了,態度越囂張,趾高氣揚的道。
“哼,那就請駱指揮使說說,究竟是什麼案子,需要指揮使大人親自來帶人?而且還帶著如此多的錦衣衛?“
“此乃機密,恕本指揮使無可奉告!”
駱思恭冷冷的說道。
但是如果注意的話,就會現他臉上已經沒有方才那股急躁之意,有的只是淡淡的冰冷,而他身後的錦衣衛堤騎們,右手也已經搭上了腰間的繡春刀,顯然是已經準備強行突圍。
可惜李高著實不是什麼眼力高明之輩,李太後多年來的回護,讓他已經在京中有幾分無法無天的意味。
何況面前的錦衣衛,可是自己那個皇帝侄子的親軍,所以他篤定這些人不敢對自己做些什麼,望著底下百姓懼怕的目光,他緩緩起身,冷哼一聲道。
“無可奉告?老夫看你們是在信口胡言吧?這沒想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爾等竟敢如此猖狂,今日老夫既然遇見了,便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你們將人帶走!”
駱思恭已然失去了和他說清楚的興,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這貨就是來搗亂的,跟他講什麼道理,壓根行不通!
了不起自己沖出去之後自去向皇帝領罰便是!
一念至此,駱思恭神色冰冷,緩緩抬起右手,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得人群外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嚴。
“本王沒記錯的話,錦衣衛要查什麼案子,不必向武清伯稟報吧?”
而緊接著,眾人回身望去,卻見一堆龐大的車駕緩緩停在鴻臚寺前,與此同時,一道尖細但響亮的聲音響起。
“壽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