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脊雪山雖然被稱作雪山,但其實是一個山脈圍成的高地,群山的中間是積雪終年不化的凍土,只有一種天然生長於凍土中雪米可以食用。
但是隨著曜日的力量越來越強,冰脊雪山的溫度已經開始升高,現在雪米的產量已經開始降低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想要庇護輝月王國的原因。
奎木抬頭看向天空,接著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雪熊的毛皮衣服脫下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他並不畏懼寒冷,那件皮衣是榮耀的象徵!
很快,一臉大鬍子的奎木就來到了長者的冰屋前,跪俯在了地上。
“奎木,我知道你的來意,外面風很大,穿上衣服進來吧。”
蒼老的聲音卻中氣十足,體弱的人類在冰脊雪山上根本就活不長。
推門而入,坐在木床上的族長這個接受著兩個雪人族少女的侍奉,他的身體逐漸衰弱,但他想要為自己的族群盡一份微薄之力,因此平常的時候都是能不動就不動。
奎木對著這老人一拜,冰屋的內部燒著火焰,很溫暖。
奎木抬起頭,既然進來了,就無需一直俯在地上。
“奎巫大人,我想要知道一些天上的血月的情況,會不會干擾到我們收復輝月的程序。”
被稱作奎巫的老人臉上似乎動了動,但到最後奎木也沒從那滿臉的褶子裡找到他的長者的眼睛。
咔吧.....
奎巫站起身,身上似乎有什麼氣息甦醒,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幾枚獸牙,雙手合十壓在手中,嘴中發出一些晦澀難懂的音節,初見還沒什麼。
但一會之後,關上的門突然開啟,曜日的光似乎轉化為了流體湧入他的掌心之中,幾分鐘後他將手中的獸牙鬆開,任由他們掉落在地上。
幾根獸牙全部插在了地上,隨後這位長者像是失去了氣力一般向後方倒去,而那個兩個雪族少女剛好扶住了這位長者。
但奎巫似乎是極度缺水一般,開始大口喘氣,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團,兩個少女無比熟練的為他喂上草藥,幫他順氣。
許久之後,奎巫看著奎木,一字一喘的說道:
“放...棄,輝...月。”
奎木一言不發,對著長者恭敬一拜,轉身離開。
放棄?不可能!
新生的孩子需要營養,但上的大主教根本不會售賣給他們優質的糧食,肉類需要留給將士,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他們雪山上的勇士最強,但他們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最弱!!
抬頭看向曜日,這本是賜予他們強壯的身體聰慧的頭腦之物,但現在這東西好像要帶給他們雪人族毀滅。
冰屋之內,奎巫已經躺下,甚至氣息都沒有了,這是他每次嘗試預測一些關係族中大事來躲避懲罰的辦法。
未來的世界是所有人都無法窺視的,但他作為窺視者就要付出代價,他一生為雪人族窺視了太多東西,甚至難以想象這個腦袋上沒有半根毛的老者和那個正值壯年的族長奎木同歲!
這次奎巫害怕了,曾經的他看到的都是未來的一些模糊的影像,之後依靠這些似霧中倒影的東西結合族中正在進行的事情,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猜測,最終得出結論。
饒是如此也是非常不得了的能力了,未來並不是誰都能窺視,也是這個世界已經比較虛弱了。
而這次不一樣,他看的很真切!
宛如紅寶石鑄造的王座上端坐著一個手持長刀的身影,緋月在他背後高懸,地面上俯首的是他們都一直眼熱卻不敢招惹的獅鷲部族和他們打算動手的輝月女王!
當他打算看的更真切的時候,卻發現王座上的那個男人也看向了自己。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彷彿有可以吞噬一切的漩渦在哪雙瞳孔中浮現,黑與紅的交織,彷彿可以將他的靈魂扯入其中直接攪碎!
察覺到自己的窺視似乎直接透過自己的能力反過來從中影響到了自己,若是自己繼續注視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殺死。
奎巫猜測,要麼是對方也擁有類似的能力,要麼就是階位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但這片曜日大陸,能有什麼地方有這麼強大的人類呢?
另一邊,正在飛行的蘇易猛然駐足,視線似乎是本能的看向右前方,那是冰脊雪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