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道人聽的李渭之言,發覺他似乎不太看得上封禪,猶豫了一下問李渭道:“依照李兄看來,這普天之下,莫非就沒有人當得起英雄二字了?”
李渭醉醺醺的站了起來,拱手對著南方行了一禮道:“非也,曾有一人中豪傑;雖困居一地,仍不失青雲之志!他曾在崑崙境降伏妖星鬼將無數,一統稱王!
待崑崙境天地重開之日,他果斷出兵伐西北,輾轉戰南疆!他麾下謀臣如雨,猛將如林!此人胸懷寰宇,謀在戰先!
黑河獸潮來時,他果斷拋棄基業,抽身而退,逼得封禪和大周不得不併力抗擊!就算黑河堡和大周,僥倖能撐得過黑河獸潮,最後他們的實力還能剩下幾許?
且看那人傑,入西南、戰南疆,猶如猛虎入羊群!大周和封禪一方是越戰越弱,此人卻是以戰養戰,越戰越強!待到黑河獸潮一過,那時在南疆大軍揮師席捲中原,天下誰能當之!”
喬道人呵呵笑道:“你說那人,怕是梁王吧!你如此稱讚梁王,就不怕封禪和周皇不喜!”
李渭大義凜然道:“某與梁王雖處於兩個陣營,卻不妨礙吾對他的欣賞欽佩之情!雖然最後難免刀兵相見,只能說,時也命也!罷了,不談也罷!”
喬道人呵呵笑道:“李大人,真是好見識!不知若是大周和黑河堡聯合起來對抗梁王,這其中勝敗幾何呀?”
李渭神色頹然道:“現在他們和梁王打,尚且有三分勝算,倘若等黑河獸潮結束,恐怕就沒有了大周和黑河堡了,哪來的敵對之說!”
喬道人來了興致,問道:“李兄對黑河堡的抗擊黑河獸潮的前景,竟如此悲觀嗎?你們可是剛剛全殲了這一次的黑河獸啊!而且,還斬殺了七個神魔境妖獸!”
李渭勉強一笑,說道:“正好遇到幾個重傷殘廢的黑河妖獸,空有境界!門前擺放黑河獸的屍體.不過是黑河堡軍師耍些振奮軍心的手段罷了!”
……
“梁王,事情有變!”道人拿著一封密信,匆忙趕到梁王居所,對著梁王說道。
梁王接過密信觀看……
白紙扇高智對道人問道:“道長,你不是說由你師叔出手,萬無一失的麼?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
道人點點頭道:“我師叔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斷不會失手!此次是事情本身出了變故,請梁王看完後,我再與你分說!”
“哈哈哈哈!想不到,最懂本王的竟然是大周的軍師,此人果然不愧第一謀士之名!周皇懦弱畏妻,託庇於老嫗,驕縱小兒,不足為慮!封禪徒有莽夫之勇!哈哈,點評的果然精闢!”
白紙扇高智問道:“梁王,是喬道長不忍心殺李渭麼?”
“不錯!喬道長說丹藥雖珍貴;但是,萬中無一的人才更難求!更何況,李渭是一個早就心向本王的人!”
白紙扇高智疑慮道:“梁王,會不會有詐?李渭乃周國的心腹謀士,如何肯叛?此間必然有詐!”
道人卻不贊同高智的觀點,他辯駁道:“李渭此人心思倨傲,他看不起的人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他在幾年前就被妻兒趕出家門,周皇也是每每用過他後,就把他丟棄一旁!
李渭平常只能靠著賣些字畫度日,還經常去酒館賒賬!堂堂朝廷大員落魄至此,如何能心中不生怨憤!
根據下面探子彙報,整個大周的官場,都極為排斥鄙視李渭;
李渭曾經教習過太子習武,卻被太子厭惡,這一點整個京城都知道!還有太皇太后,也曾多次下懿旨意訓斥李渭!
大王,你想想那李渭滿腹才學,卻淪落的眾叛親離,四面皆敵,他如何能對大周忠心?”
梁王沉思了一會,問道:“這些事情,可都屬實,會不會是大周的苦肉計?”
白紙扇高智回過神來,說道:“不會!
這些訊息確實是早有的事實!而且,這些事情多半發生在崑崙境開之前;當時,整個大周恐怕都不知道有崑崙境的存在!”
梁王看向白紙扇道:“先生的意思是?”
白紙扇高智道:“大王!李渭有才是真!眾叛親離也是真!他想投靠大王的心思,也可以試著相信!但是,其人行為卑劣,連兒女都以為恥,可見其人品,確實值得詬病!”
梁王擺擺手道:“周皇太過小家子氣!李渭不過貪財好色,醉酒裸奔,這些都是無傷大雅之事!周皇容不得他,本王卻不把這些粗枝末節放在心上,只要李渭能為我所用,些許財貨、女子算得了什麼?本王可以給他擺酒池肉林!”
“大王唯才是舉,才是海納百川的王者風範!”道人和白紙扇齊齊向梁王施禮!
……
李渭再次來到了西南,看到故地的景色,想到當初在這裡除煉屍門、五毒門的往事,還歷歷在目!
前來迎接喬道人和李渭的是,逍遙扇秦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