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大腦瞬間斷電,前一秒還在和曹俊林說話,後一秒就心跳驟停了!
緊接著,她開始全身冒虛汗。
衣服很快被冷汗打濕,臉上的血色也褪的一幹二淨,煞白就如如死人一般。
呼吸在短暫的停滯後如狂風湧出,急喘導致漣漪的胸口不停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沖撞掙紮,要撐破胸膛逃出來。
“怎麼回事?!”秦禦風緊抱著顫抖不止的人,赤目如刷血怒視著曹俊林。
在這猶如惡獸的目光洗刷下,饒是曹俊林這般沉穩內斂的人,都被巨大的壓力逼出了一身冷汗。
“暫時不知道!”他幫著秦禦風把漣漪抱起來:“先送急救室!”
短短幾個小時後,漣漪再次因失去意識而躺在了寬大的床上。
這次,她帶著呼吸器,插著輸液管。
臉色白如塗蠟,身子消瘦到連被單都撐不起來,蓋在身上就猶如平鋪般森白刺目。
曹俊林不知道該怎麼跟秦禦風解釋漣漪的情況,便用最簡單的字句告訴他:“她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漣漪身上有很多舊傷,都是近幾年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留下的。
重的有刀傷,槍傷,輕的有骨折。
然後就是跌打淤腫,筋骨韌帶拉傷。
“她雖然還很年輕,但她身上的傷病”疼惜湧動,曹俊林連說話也帶上了幾分顫音:“每逢天陰下雨,她全身都會疼的跟拆骨一樣。”
他曾經親眼見過漣漪在下雨天的時候,因為舊傷發作,而在辦公室裡大把大把吃止痛藥的模樣。
“還有呢。”
秦禦風深一直看著昏睡不醒的人兒。
雖目深如海,可那眼眸深處卻不是海水,而是足以焚燒一切的烈火。
“體力透支,情緒波動。”曹俊林平靜地道:“她還有很嚴重的低血糖,你知道的吧。”
秦禦風冷沉的眸子幽幽半轉,那猩紅的目光猶如血洗過地獄:“很嚴重?”
“漣漪是熊貓血”曹俊林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我以為你知道!”
熊貓血,即rh陰性血。
因為是非常稀有的血液種類,所以又被稱為熊貓血。
其中ab型rh陰性血更為罕見。
見秦禦風的神情瞬間凍結,曹俊林便明白他這是首次聽說了。
也是,按漣漪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秦禦風。
“目前醫院血庫的熊貓血儲備很稀少,放眼全國,儲備量也少的可憐。”曹俊林代替漣漪,把她不願輕易表露出來的脆弱告訴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所以,漣漪最好不要受什麼大量失血的傷,一旦血液供應不到位,她很可能將面臨生命危險。”
張宏毅和李珂在市局等了整整一夜,連帶那兩個鬧事的警員也被叫到辦公室裡關到了天亮。
李珂撐著頭在桌子上打盹,那兩個之前打的不可開交的警員,現在也一個個頭對頭仰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酣。
本來就是一個隊的哥們兒,這麼多年了,感情深厚就如自家兄弟一般!
有什麼誤會,痛快打一架,說開了也就過去了,彼此都不記隔夜仇。
而兩人說開誤會的過程中,張宏毅和李珂也收集到了一個關鍵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