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躺一坐,兩人都是滿臉冷凝。
那互不相讓的銳利目光摩擦碰撞,炸開花火。
“手機在酒店沒帶,事發突然,我沒時間給你打報告。”
“既然沒有上級許可,誰準你擅自行動的?”
一來一往,如刀槍相撞,發出脆響。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漣漪的牛脾氣一上來,連漣景生都收拾不住她:“我不可能為了什麼上級許可,就放棄近在眼前的線索!”
秦禦風突然冷笑了一聲,那聲音裡透著駭人的冷意,如利刃在漣漪心上化開一道血口。
“你剛才說,我們之前討論過這些問題?”
“對。”
“我好像從未真正表過態?”
秦禦風的冷聲質問,讓一股陰森的氣息在空中彌漫,氣氛頓時冷峻而令人戰慄。
漣漪的肩頭似有若無的抖動著。
她沉默不語,似是在思考,又像是某種被戳穿心事的預設。
秦禦風已經坐了起來,騎在他身上的漣漪也隨之側倒在床上,像個突然被剪短提線的木偶一般。
“你希望我現在站在哪個立場上回答你,丈夫,還是組長。”
漣漪的臉上漸漸褪去血色,如月光般蒼白。
秦禦風曲起右腿,手臂虛搭在膝蓋上,修長的五指垂落,像只握著一柄看不見的利刃:“漣漪,我們真的該好好談談了。”
秦禦風很少直呼漣漪的大名。
不,應該是從兩人結婚後,他就沒叫過漣漪的名字。
稱呼的改變,足以說明秦禦風此刻強壓的怒火有多灼烈!
之前,漣漪因為追蹤銀風而重傷入院時,兩人就曾直面過任務中存在風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