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其中一個叫雷晨的男人，眼中的興奮似是要奪眶而出：“我就把槍口頂在那個男人的腦門上，砰的一聲，我就看見他腦袋開花了！”
鐘陽放在桌上的手狠握成拳。
漣漪眼底微沉，卻笑容不減：“是嗎，這種場面我也就在電影裡見到過。”
“你是警察，居然沒殺過人？”另一個叫徐峰的男人狠狠嘬了口煙，和雷晨一樣，眼中的興奮只多不少：“那場面比電影裡的精彩多了！就跟玩遊戲似的，一槍下去，那血炸開就跟紅色的煙花一樣！”
鐘陽已經忍不住要掀桌子了，轉眼一看，漣漪卻氣定神閑的朝豎了個拇指：“那你們厲害了，我都不敢看的！”
雖然嘴上說著佩服，可漣漪心裡恨不得立刻掏槍當場斃了兩人。
漣漪真正發怒的時候，能做到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實際做到的完全相反，這也是她審問技巧的一種。
她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用溫柔的贊美讓雷徐二人感覺他們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然後，都不用漣漪問，這兩人就開始爭先恐後的告訴她，他們為什麼要殺人。
聽著兩個瘋子爭先恐後的講述，漣漪牙齒緊咬。
他們，吸毒了。
根據兩人共同講述的過程，今早，身為無業遊民的他們如往常一樣窩在出租房裡睡懶覺。
房門被敲響，來的是兩人的房東，也是和他們關系不錯的老大哥。
而這位老大哥，也是地下毒品交易中，不起眼的小雜魚。
他來收房租，兩人不久前剛剛偷了一輛八成新的電摩賣了，手頭有錢，就給了他。
或許是房東看到了他們手裡還有餘錢，就從兜裡摸出個小瓶，問他們要不要玩點刺激的。
“警官，你是不知道！那東西太給力了！”徐峰眼中的興奮已經燃燒成瘋狂的赤紅：“舒服！簡直比幹女人都舒服！”
鐘陽一聽這話，臉都黑了，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
漣漪微微坐直身子，那雙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憤怒的眸子，淡淡的盯著徐峰：“難道比殺人還舒服？”
徐峰眼中的瘋狂更深了幾分，他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帶著手銬的手緊絞在一起，撕扯著手指。
“不，殺人更舒服，陳哥說的沒錯，果然殺人才是最舒服的！！”
徐峰說完這句話後，漣漪就猝然起身，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李珂回來了嗎？”
“頭兒！”剛回來沒多久的李珂立刻放下水杯快步上前：“所有的監控記錄我全拿回來了！”
“張哥呢！”
張宏毅也是剛回來沒幾分鐘，幾步上前把厚厚的筆記本遞給漣漪：“這是目擊者走訪的所有的內容。”
漣漪接過本子，再一轉眼，就看到了站在法醫室門口的曹俊林。
“曹哥，去給裡面那兩個做個檢查吧。”漣漪突然有些脫力，扶著額頭道：“處在毒品幻覺裡的口供，是不能完全作為取證依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