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輝不語，目光一直就沒從漣漪臉上離開過。
此刻見楚飛揚把話頭拋給了他，才笑眯眯的道：“我一開始不就說了嗎，漣漪，我想見你很久了。”
漣漪打了個激靈：“副局您別笑，有話好好說。”
張少輝的嘴角又添了幾分弧度：“你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嗎，你知不知道，連你老師都不敢跟我拍桌子。”
“是嗎。”漣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勇敢過後洩了氣，這會兒看著張少輝心裡直發虛：“那我以後注意！”
張少輝目光半轉，目又落在了秦禦風臉上。
“秦家的小子，你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
秦禦風的臉色愈發難看，眉心隱見抽搐。
“是嗎，不記得了。”他漠聲回了一句。
“現在不記得沒關系。”張少輝笑的高深莫測：“以後記得就行。”
最後接受目光淩遲的，是宋崢。
“副局我錯了！”不等張少輝開口，宋崢就高聲認錯：“我嘴笨不會說話，詞不達意用語錯誤！”
“嘴笨？”張少輝緩緩坐直身子，雙手交指放在桌面上：“不會說話沒關系，多寫多看就行。既然你爺爺把你借調給我們了，那你就是我的兵，要不這樣吧，今天的會議記錄你來寫，要求不高，語句通暢，不要遺漏任何一句就行，能做到嗎？”
宋崢的臉當時就白了。
慘白慘白的。
不遺漏任何一句……能做到就有鬼了！
然而軍令如山，那容他說半個不字。
“……能。”
收拾完了三人，張少輝終於斂去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神色凝重，坐在那裡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高山，渾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逼得人不得不斂息靜聽他的發言。
“其實漣副組剛剛已經基本上陳述了虎梟的真實目的。”他道：“說白了，就是人體實驗。方式，過程，會産生的後果，這位叫曹俊林的技術醫師也已經闡述過了，接下來我說幾句重點。”
重點。
漣漪立刻集中精神細聽。
“夢樂就是虎梟研發出的試驗藥物，透過改變人體機能，以此打造出肉體強兵，至於威力…漣副組已經和齊南交過手了，而這個人最終都死於毒性發作，所以他尚且算是不完整的失敗品。”
“目前我們無法判斷虎梟是否已經獲得了成功的試驗品，假設他已經取得了成功，你們覺得，他會利用這些被改造過的人做什麼事情？”
漣漪見張少輝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她，心口頓時一緊。
可她沒有迴避視線，而是神情複雜的迎上那道目光。
“秦組。”張少輝沖她笑了笑，視線後移：“你來說。”
“既然是肉體強兵，必用於戰場。”秦禦風無所顧忌，說出了漣漪心中的猜測：“加以軍事訓練，就會成為強有力的僱傭軍團。”
張少輝緩緩點頭，沉贊一聲：“說得好！”
僱傭軍團？！
李珂和趙謙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現如今，國無戰亂，和平安寧。
戰爭這兩個字，幾乎已經成為了只有在新聞上才會偶爾聽到的詞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