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說了那些話，所以你才下定決心，要跟我坦白身份嗎？”
“說實話，當時我只是單純的想帶著你一起去面對虎梟，也許，是急於向你證明什麼。”秦禦風的手指沿著漣漪的臉龐遊走，劃過顴骨，面頰，在唇角旁摩挲停留：“可掛了那通電話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可以讓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漣漪嘴唇半啟，似是在啄吻秦禦風的指尖。
“所以，後來你才極力阻止我。”
“其實我有想過，用強硬的手段把你關在家裡。”不等漣漪做出反應，秦禦風就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可轉念一想，我又怎麼可能關的住你。”
漣漪剛露出的不滿表情緩緩消散，她瞪了秦禦風一眼：“算你聰明！”
秦禦風低頭看著她笑了笑，接著道：“後來我問爸，問他有沒有辦法攔住你，爸告訴我，但凡是你決定的事情，誰都攔不了，我若強行不讓你去，你一定會恨我。”
“因為那時候他也不知道你就是給我下命令的人！”說著說著漣漪就來氣了，拽過秦禦風的手咬住他的手指，小狼狗似的磨了磨牙：“他要是知道你這麼精分，早就罵死你了！”
秦禦風面露尷尬，他輕咳掩飾，任由漣漪磨咬著他的手指：“盡管爸還不知道，但他這句話點醒了我。就算我有辦法攔住你，等我走後，你還是會跟著來。與其讓你獨身涉險，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將你護在身邊。”
漣漪松開雙齒，舌尖舔了舔唇瓣：“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下決心要跟我坦白身份的？”
“出發的那天。”秦禦風沉聲回道：“在我聯系過淩寒，並傳給他兩個軟體後。”
漣漪勾著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衣領上蹭了蹭口水，追問道：“理由呢？就算你需要留小寒做後手，也完全可以把你自己的號碼留給他啊，只要別讓我知道是他打來的電話，不就暴露不了了？”
“的確，只要我想，就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繼續瞞著你。”秦禦風深吸了一口氣，隨胸口起伏緩緩吐出：“其實直到現在，我自己都沒想清楚，我跟你坦白身份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漣漪眸底暗了暗，她蹭著秦禦風的腿轉身，仰面向上凝視著他的線條冷峻的下顎。
“秦禦風，你看著我。”
見前方無車，秦禦風減速後低頭，對上漣漪深沉卻內含炙熱的目光。
“你愛我嗎。”
秦禦風深邃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如細膩的輕紗，纏綿包裹著漣漪。
“從兩年前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可能就已經愛上你了。”
漣漪笑靨如花，好看的唇瓣綻開燦爛的笑容。
“你很愛我，這就是理由。”
——
之後，漣漪枕著秦禦風的腿睡著了。
這幾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不只是身體的疲勞，更有精神的疲乏。
平時睡眠極輕的人，此刻卻枕在秦禦風腿上睡的香甜。
她不時蠕動嘴角，長而卷翹的睫毛柔柔覆眼瞼上，更襯的那張精緻的小臉純靜而嬌美。
秦禦風開了自動駕駛，放慢車速減輕震動。
他雙手攬著熟睡的人兒，寵惜的目光似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描摹漣漪每一寸容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