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她最近很難受吧。”
顧修雙手插進兜裡,和漣漪一起進電梯:“昨天她爸爸打電話了,說最近就回來。”
漣漪咬了咬唇,忍著心痛笑看著他:“那你呢,杜衡有來看過你嗎。”
“有,我睡著了。”
簡單的回答,蘊含著複雜的情緒。
你若真睡著了,怎會知道他來看過你。
然而漣漪沒有點破顧修固執的偽裝,如果這是少年僅有的執念,她願意為他保留著。
門口,顧修掏出了鑰匙。
還沒插進鎖孔,房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人愣在了原地,那張憔悴不堪的臉上瞬間落下兩行清淚。
“哭什麼…”漣漪立刻酸了眼眶,說話也啞了嗓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要不是後頸的傷口依舊隱隱刺痛,漣漪甚至懷疑自己已經離開了很久。
否則……白笙怎會在短短幾天,就瘦成這般模樣。
“你終於回來了……”
白笙艱難出聲,那難受的模樣就如刀子一般,狠刺著漣漪的五髒六腑。
淚水滾落的那刻,漣漪沖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對不起……”她抱著白笙道歉,一遍遍說著愧疚的字句:“白笙…對不起……”
顧修默不作聲的關上門,他拍了拍漣漪的肩膀,示意她先扶著白笙坐下。
從漣漪進門,到三人落座,白笙一直緊攥著她的手。
“你別勸我,什麼都別說……”白笙抵著她的肩膀,溫熱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衫:“我都明白,我已經勸過自己了……可是沒用…什麼用都沒有!”
“別哭。”漣漪抱著她,接過顧修遞過來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幫白笙擦拭著淚水:“來抬頭,我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