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白無血色的手指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照片，抬起遞到秦禦風手中。
“白笙的媽媽，還有……她們都在虎梟手裡。虎梟敢把他們留下，就算準了我們不敢抓他們。”
秦禦風攥著照片的手指節青白，手背上青脈盡顯。
“不是算準了，而是故意的！”
漣漪有些頭暈，她向後幾步，背抵在樓梯的扶手上：“在那個山洞裡，香楠的確說，這是虎梟特意準備的禮物。”
她轉動脖子，感受到了後頸的創口貼，便隨意抬手撕下：“但我一直很奇怪，虎梟怎麼就能確定我一定會去那個山洞呢？”
照片在秦禦風指間發出窸窣脆響，回過神的漣漪一把搶過撫平褶皺。
“討厭！好不容易找到的！”
“凱瑞。”
漣漪一愣，撫在照片上的手也猛然停了動作。
“什麼？”
“是凱瑞把你引去那個山洞的。”
漣漪頓時覺得周身寒氣直冒，後脊濕涼一片。
她搖頭：“他是虎梟的同黨？……不可能！”
秦禦風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笑意，冰涼的語氣沒有半點溫度：“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因為他……”
好似含了滿口的冰塊，剛剛出口的解釋，立刻被凍結在喉間。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不為什麼。”漣漪雙手捂臉：“我腦子很亂，你就當我這說了句很幼稚的話。”
“少爺，我們該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