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怎麼辦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子瑜現在像熱鍋上的螞蟻,比宏還著急。禍是自己惹出來的,她不能不管不顧啊。“既然慕野現在聽我的話,那我命令她自己用內力將蟲子逼出來,你說可行嗎?”子瑜急中生智,覺得既然外力沒有解決之道,那就只能靠慕野自己了。
“這個真的可以嗎?”宏也不知道子瑜想出的辦法行不行的通,但現在慕野呆呆傻傻,只能姑且一試了。
“慎殿下,公主自從來到我們水冶國後,感覺她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那天晚上居然還說拓跋勇還活著我們是不是要請郎中為公主好好調理一下,我總覺得她獨自一人的時候一定在陰月皇朝發生了什麼事情。”
“零雪說拓跋勇也沒有死?”慎問珠兒,珠兒點了點頭,“殿下是不是也覺得公主有問題?那日拓跋勇和七夜殿下打鬥,天神不是說兩人已經同歸於盡了嗎?為何公主執意認為這兩個人都還沒有死。”
慎並沒有回答珠兒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珠兒以為是慎因零雪的事情而憂心,便也沒有多言,正要離開時突然問道,“殿下應該始終都放不下零雪公主吧?”
“恩?什麼?”拓跋勇本來一直在想事情,忽略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珠兒,珠兒冷不丁地一句話將慎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但並沒有理解珠兒話中的意思。
“噢,沒什麼"珠兒以為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以為這句話他也不會聽見,沒想到慎卻聽到了,還主動問自己,這下把珠兒嚇了一跳,珠兒沒有多做回答,趕忙從慎的房間走了出來,到了屋外才輕舒了一口氣。
珠兒始終放心不下零雪,覺得應該再去看看零雪的情況,“不論慎殿下對公主是否還抱著那樣的情感,我也不應該嫉妒公主,公主現在已經這樣了,我應該好好關心她才是!”說著,珠兒便又走到了零雪居住的地方。
當她剛剛踏進零雪屋子的時候,她發現零雪正盯著自己的一幅肖像發呆。珠兒見那畫中的人栩栩如生,簡直就是活脫脫地另一位零雪公主,珠兒不禁感嘆,“這是誰畫的公主,居然能這麼逼真!”
“你覺得是誰?”零雪雖在與珠兒說話,但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畫卷。
“自然是非常愛慕公主的人了,嘻嘻,否則公主的相貌神態怎麼會深深印在這個作畫人的腦海裡。”珠兒不知道畫這幅畫的人就是七夜,還以為是哪個暗戀零雪的人所做。
“非常愛慕我的人”零雪盯著那幅畫喃喃自語,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如果七夜真的愛自己,那此前做出的種種傷害自己的事情又算什麼呢?
“你確定這是非常愛慕我的人畫的嗎?如果我告訴你這幅畫出自七夜之手,你又會怎麼看呢?”
“什麼?這幅畫是魔尊殿下畫的?”珠兒一聽這幅畫是七夜畫的,便又走近了些仔細看了看,畫中的人物神態自若,風度自然不矯作,零雪的氣韻神態俱在,如若不是出自喜歡人之手,平常與零雪不親近的人是斷然畫不出來的。“公主,您沒有逗奴婢吧?這幅畫真的是魔尊殿下畫的?”
零雪看著珠兒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騙你做什麼?這幅畫就是七夜畫的,還是俊彥親自交到我手上的。”
“是小殿下給您的?”珠兒拿起了那畫比照著零雪反複端詳,“那我不得不佩服魔尊殿下在繪畫方面的功力了,這簡直和您就是一個模子畫出來的!”珠兒複又看了看畫作的背面,突然發現這畫卷背面居然別有洞天。
“公主!這畫背面更好看!這後面的圖居然會動!”珠兒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動態的畫卷,這背面的圖好像畫著的是大好河山,各個國家地形植被此刻發生的事情全都躍然紙上,更神奇的是各個國家的天氣也可以看到,水冶國這裡是個大太陽,預示著這裡便是晴天。
零雪聽到珠兒的驚呼,自己便也湊過來去看,她素來只關注了正面自己的肖像,從未注意到畫卷的背面,今天看見畫卷的背面居然也有圖,也覺得十分訝異。
“這這是坤輿圖?!”零雪看到後面圖案的一瞬間便驚呼起來,七夜居然將自己的畫像畫在了坤輿圖上面,坤輿圖她是見過的,上面的圖案和現在自己正在看的畫卷背面無異。零雪見一團祥雲此刻正從陰月皇朝升起緩慢移動著,看似是要來到水冶國。
“難道說子珏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這個坤輿圖不僅能勘察各個國家的地形天氣,連異象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團祥雲既然能夠在坤輿圖這麼矚目,零雪想著一定是子珏有了行動,否則的話突然從陰月皇朝上空飄出的祥雲根本解釋不通,“看來七夜是特地將這坤輿圖交給俊彥的,俊彥一見到我立馬將那畫像給我,也許是為了讓我藉著坤輿圖來警示自己。”
“公主,這個坤輿圖是什麼?怎麼能夠這麼神奇,在上面還可以看到日月星辰!”對於第一次見到坤輿圖的珠兒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奇。
“這個是陰月皇朝的寶物。對了,珠兒,你現在快將慎哥哥叫過來,告訴他坤輿圖現在在我的手上,從這圖上來看天神似乎已經有所行動,快讓他過來共同商議一下應對方法!”現在零雪沒有功夫和珠兒解釋那麼多,等天神到了水冶國一切就都晚了,她現在還不知天神來這裡是要抓自己回去還是出於什麼別的目的。
“哦!”珠兒見零雪神色很緊張,知道出了大事,片刻都沒敢耽擱,立馬前往了慎的住處,也不管今天早上她和慎的對話有多麼尷尬了。慎聽聞陰月皇朝的坤輿圖居然現在在零雪手上,便立刻前往了零雪的住處。
零雪見慎走了進來,忙說,“慎哥哥,你快來看!這有一團祥雲從陰月皇朝騰空而起,而且一直勻速向著水冶國的方向前進,我猜這團祥雲就是子珏,他應該知道我現在在水冶國了,我不知道他要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你先不要慌,雪兒。畢竟乾坤儀應該還不在他的手上,如果他手裡有了乾坤儀你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但如今他既然沒有,就說明你現在暫時是安全的。”
“你怎麼就能確保乾坤儀現在不在他手上呢?我們調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發現乾坤儀的下落,也許它現在就在子珏的手上呢?如果乾坤儀真的在他的手上,那我們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零雪一想到子珏就要過來,而自己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便憂心忡忡起來。珠兒見零雪這個樣子,也只能在一旁幹著急。
零雪說的話有些道理,慎沒有把握乾坤儀一定不在天神的手裡,“零雪,這個坤輿圖你是怎麼得來的?”
“是俊彥給我的,我想應該是七夜讓俊彥這麼做的吧!”
“七夜?”慎又仔細檢視了一遍坤輿圖,“這團發著紅光的點是什麼?”聽慎這麼一說,零雪才發現自己只關注那團祥雲了,都沒有注意到那個紅點。
“這個紅點一直都在陰月皇朝閃爍的,莫非莫非七夜在這裡?”零雪覺得這個紅點應該與七夜有關系。
“你怎麼能確定這個紅點和七夜有關系?”這次輪到慎來質疑零雪了。
“憑女人的第六感,我相信七夜沒有死,而且仍然被囚禁在陰月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