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幾日,炎武已經被寄生在自己體內的蠱蟲折磨的不成樣子,他現在全憑著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每天早晨晚上,拓跋勇像例行公事一樣都來看一看炎武的情況,由於蠱蟲在體內噬咬著炎武,拓跋勇怕他一時忍不住,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萬一他死了,那蠱蟲的溫床可就沒有,這蠱蟲可只吸食活人的血,而且其血必不能低賤,所以拓跋勇為了防止炎武自殺,特將他的手腳都捆綁了起來。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聽明溪說,你明明已經和七夜同歸於盡了。”炎武強忍著痛苦質問起拓跋勇來,他實在是想搞清楚為什麼他會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嗎?呵呵,我體內留著的可是拓跋一族的血。剛開始我因為自己是拓跋部落的子嗣深深自卑過,因為我從出生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永遠比不上陰月皇朝的慎和七夜,父親也因為如此常常辱罵我,說我天資愚鈍!”
看來拓跋勇已經許久沒有和人進行過正常的對話了,他一聽炎武對自己的經歷好奇,便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畢竟他此刻的心情需要與人分享,他已經被壓抑得太久了。
拓跋勇漫步走到炎武面前,看著他說,“你們都流著的是貴族的血,可是關鍵的時候它並不頂用!而我則不同,我原來以為我是因為吞食了這蠱蟲才幻化為怪物的,可直到第二次和七夜正面交鋒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我體內的血在作祟,原來我們拓跋一族在面對最為強勁對手的時候,會變成怪物!哈哈哈!”
炎武望著拓跋勇此刻猙獰的樣子,心裡想著小人得志也不過如此吧!
“這麼說,予皇部族的人都是你殺的嘍?”炎武忽然想起挖出那一具具屍體上被怪獸撕咬的痕跡,一聽說拓跋勇能夠變成怪獸,便明白了為什麼予皇部落會一夕之間慘遭滅族。
“也不全然是,一部分還有我的屍兵的傑作!誰讓這的首領不知好歹,不告訴我如何繁衍出更多的蠱蟲,這是他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呵呵,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你活著,那七夜呢?”
“七夜?”拓跋勇冷笑一聲,“這就是我剛剛為什麼說你們皇族的血在關鍵時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他啊,估計是死了吧!落在天神手上肯定必死無疑啊!”
“你的意思是七夜落入了天神之手?”炎武又問了一遍。
“哦,不對!準確的說,是我親眼看到天神使出一招天雷滾滾,將七夜直接擊打入地,估計現在屍身已經都找不到了!哈哈哈,在他們打鬥的過程中,我逃開了躲進了這溶洞中,我想天神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
“七夜死了……”炎武喃喃道,這世間能剋制面前這個人的也就只有七夜了吧,現在七夜死了,拓跋勇又重新找到了蠱蟲,那天下的人又要生靈塗炭了,父女兄妹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炎武一想到這裡就恨不得立刻殺死拓跋勇。
由於怒火攻心,促進體內血氣上湧,使得蠱蟲在體內活動的更加頻繁了,這使得炎武更加痛苦,他忍不住大叫起來,青筋凸起,拓跋勇在一旁看著,卻覺得眼前的一切賞心悅目。
“叫吧,叫吧!讓我的蠱蟲拼命吸食你的血吧!哈哈哈!天神,曾經我在你那裡受到的屈辱,我定要你十倍奉還!”
子珏為零雪批閱了一夜的奏摺,衣服也讓零雪披了去,故著了一夜的涼,身體竟有些不適,所以早上也沒有上早朝,心裡卻還惦念著零雪,“那丫頭沒我在身邊應該也可以吧!”
子珏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面通傳說是魔尊到了,子珏淡然一笑,想著“這丫頭也不算白眼狼,還知道主動過來看我。”
零雪一進了子珏的屋子,便發現日上三竿而天神還臥床不起,便打趣說,“這一覺睡得時間可真長啊!我早朝都上完了,合著您還沒起呢!”
子珏笑了笑,“頭有點疼,所以今兒晚了點,怎麼早朝這麼快就上完了?我沒在,那些大臣沒有為難你吧?”
“他們怎麼敢?我畢竟是魔尊啊!只叫他們把要說的事情以奏摺的形式呈遞上來,就散朝了。”零雪沖子珏一笑,繼續說,“以後可要辛苦你了!”
“我說這丫頭怎麼突然這麼好心,突然來看我,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