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那個替死鬼是千焰嗎?你說也奇怪,千焰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聰明瞭。按照常理來說,以她的能力應該鬥不過“久經沙場”的紅纓啊!”
綺羅笑笑,“你怎麼就知道千焰不比紅纓。不過,你剛剛告訴我紅纓在那湯裡下的是迷情散和毒藥?”
慕野點點頭,“對啊!小野花告訴我給歡潔送飯的那個人恰巧也是當日試毒的人,他喝完那個湯便中了毒死了。”
“喝完那個湯就死了?那明知那個湯有毒,怎麼還會把湯送過去?”
“這個……應該是那個人剛開始喝了那湯沒有事,等到事後送到歡潔那裡才開始發作的。”慕野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綺羅想了想,接著問,“那歡潔這次除了流産以外,傳出什麼別的動靜沒有?她沒有中毒嗎?”
慕野轉臉望向小野花,小野花忙站出來說,“這倒沒有,就聽說潔妃娘娘流産了,但生命無憂,可能是喝的少,索性只是傷及了胎兒,自己沒什麼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試毒的人嘗了一口過了半個時辰就暴斃身亡了,而潔妃卻只是滑胎自己倒什麼事沒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綺羅心想這件事透著古怪,兩人既然喝了同一種湯,怎麼前後結果卻不同,按照道理,産婦的身體應該比正常人更虛弱才對,就算她喝得再少,恐怕也應該多於一口吧。
慕野看綺羅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忙問她在想什麼。
“解鈴還須系鈴人……”綺羅想著與其自己在這裡猜忌不如去趟歡潔的住處,問問便知了。
“姐姐!都喊了你好幾聲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慕野看綺羅依舊不搭理自己,於是不耐煩地問道。
綺羅這才剛剛回過神來,忙說,“哦!沒什麼,就是想著歡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去看看!你說呢,慕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歡潔吧!”
慕野遲疑了一下,“我剛開始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想第一時間去看望歡潔的。但是姐姐,最近我們惹得禍太多了,尤其是我,我想著萬一到歡潔那裡碰見了魔尊殿下可怎麼辦?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現在他看見我應該夠頭疼了了,現在再往跟前湊,恐怕他最後連通行令牌也給我沒收了,這樣就不好了。”
”好,那你就暫且留在我這裡,我有些事要當面問問歡潔,這次我自己去。“
眼看綺羅就要走,慕野忙叫住綺羅,“姐姐,要不你還是帶上我吧。”
綺羅回頭笑笑,“不了,我這次去見歡潔也是簡單問候一下,不會久留,你跟著我也沒有必要,你還是等歡潔身子骨好些了再去看望她也不遲。”
就這樣綺羅自顧自地走了,這一路綺羅一直在想,越想越不對勁,越想疑團越大。她現在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歡潔喝下的湯和那個被毒死的當差人喝的湯根本不是同一碗湯,所以導致兩個人一個被毒死,而一個僅僅是流産了。但如果是湯被掉包了,那又會是誰呢?紅纓斷然不會,她應該是下毒的人,她不僅想讓歡潔流産她更想讓歡潔死,紅纓的毒辣綺羅是心知肚明的。
那這樣看來,那個掉包的人更加神通廣大,因為他不僅洞悉了紅纓的計劃還在紅纓不知情的情況下,動了手腳,而後將全部罪責都推在了紅纓身上。但那個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他不掉包也能讓歡潔的孩子流掉甚至歡潔的性命也會不保,那他這麼做的原因難道就是僅僅想讓歡潔的孩子流掉而不想傷害她的性命?他想歡潔流産但不像讓她死,這是唯一的動機。
那這麼看來,這個掉包的人斷然不是七夜後宮的這幾位,慕野一直無憂無慮沒有心機,千焰根本從頭到尾都在被紅纓利用,歡潔自己……想到歡潔,綺羅突然萌生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歡潔自己不想生出這個孩子,而自己喝的打胎藥呢?”但隨即,綺羅就把這個想法打消掉了,因為這個想法太荒謬了,誰不想生出陰月皇朝的皇子,好繼承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