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人的是,越是長大煙雪出落的越是好看,臉像芙蓉一般又走的是嬌羞淑女路線,自然仰慕她的人也眾多。而零雪就慘了,從小就相貌平平再加之總幹粗活,哪裡懂得矜持淑女,所以總被拿來與煙雪比較被恥笑。還好零雪天生樂觀開朗,並不十分在意這些:“管他有沒有喜歡我的,沒有就沒有,老孃照樣活!”但是,唯獨七夜,是零雪心中難以抹去的名字。
所以每次去往陰月皇朝,兩姐妹都驚心打扮一番,無奈零雪長得不好看又沒有好看的衣服首飾,所以不論再怎麼打扮也像貧窮人家的丫鬟一樣。
所以只要一到陰月皇朝,零雪就跑到七夜身邊去想要佔得先機,一會兒拉著七夜的左胳膊,一會兒又跑過去拉著七夜的右胳膊,說長說短,問來問去。每次七夜只能沉默不語或是藉口做學問閉門不出。
這日,零雪又嚮往常一樣纏著七夜。
煙雪雖然心裡憤憤不平,但無奈得做出淑女的樣子也只能冷笑一下。
慎則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說道:“唉,又是沒人陪我玩,自己玩去嘍。”
零雪也不顧慎,一直喊著“七夜哥哥,你看這是我在雪國發現的花,漂不漂亮?它一直深埋雪底,需要挖七天才可以找到呢,我為了挖給你這一束,足足挖了一個月,手都凍傷了,可疼了。。。。”
“不就是花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一點也不稀奇”七夜看也不看,隨手將握在零雪手中的花打掉了。“明明不是公主,憑什麼總來我陰月皇朝,你也配!”然後七夜轉身走開了。
煙雪見狀,立馬跑過去,拉住七夜的手,笑著說,“就是,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不詳之物!”
零雪聽後,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蹲下將花撿了起來。
慎看著不忍,跑過來幫忙,零雪說:“沒事,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沒準是七夜哥哥太害羞了,你說是嗎?慎哥哥。”零雪說著把這一束花遞予慎手中,說“送給你吧,慎哥哥,祝你交到好運。”然後沖慎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在陽光的暈染下,好像她就是那束花一樣。慎看著她,又看著她握著花的紅腫的右手,小心翼翼將花地接了過去。說:“除了手,為了挖這花沒受什麼風寒吧。”
“呵呵,放心吧,就是發了一次燒,習慣了,雖然沒有抵抗寒冷的能力,但是抵抗疾病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哦。我要去找七夜哥哥了,再見。”說著,急忙回身向七夜和煙雪的方向跑去。
正說間,只見零雪已然飛奔而去,只剩慎還愣了那裡,站在原地,始終盯著零雪跑去的身影。。。。
零雪本來在臨雪國沒有靈力護體,身體比較弱,又因為給七夜採這花致使身體受了風寒,身體頓覺不適,忽然倒下。
“真是狐媚東西,一個邊陲小國的公主,憑什麼總來咱們陰月皇朝。憑著那幾份姿色便佔著咱們二皇子。”
“就是,還要二皇子教她騎馬。這裡面還躺著一個,更不要臉,穿著還不如咱們服侍主子的下人,也敢在二皇子身邊造次,這臨雪國到底都什麼人啊,還讓咱們伺候!”
“咳-咳-”零雪恍惚中聽見兩個丫鬟在窗外議論,正欲起身,無奈身子太弱,便仍躺在床上。看著這房子的四周,雕欄畫棟,薰香更是沁人心脾。想著沒準這是七夜哥哥的住處,沒準是七夜哥哥抱她回來的,於是心中大喜,使勁嗅了嗅枕頭,還使勁蹭了蹭被褥,自以為身上也沾上了和七夜哥哥身上一樣甜甜的香氣,頓覺十分滿足。
這時只聽門外有訓斥之聲:“奴才不在屋裡頭伺候主子,到跑到外面偷懶來了,怎麼回事!零雪公主可曾蘇醒?”“嗯,奴才們只是想要去換個茶水,還不知公主有沒有醒。。。”
話音還未落,只見一個男子推門而入。零雪本以為是七夜哥哥,可是一聽聲音又不像,所以起身來看,原來是太子慎。。。大失所望,嘆了口氣,順勢又躺了下去。慎以為零雪又要暈倒,馬上上前來看,見她目光空洞又擺起了撲克臉,便知道她又在想七夜。於是說:“我弟弟一會兒就來看你,你先不要著急,先把病養好了。反正你姐姐每次來都呆很長的時間,你也不要有所顧慮,就安心地在這歇著吧。缺什麼吩咐我的婢女歡兒就行了。”
零雪側過臉,看著慎問道:“這是你的房間?”慎點點頭。“那是你把我抱過來的?”慎一聽這話,馬上就慌了,急忙解釋道:“公主放心,我絕沒有侵犯公主之意,只是見你暈了過去一時心急就顧不上那麼多了。再者我的處境與你差不多,這陰月皇朝哪有幾個肯聽我話的,所以安排不出像樣的客房來,所以自作主張把你抱到我房間暫且養病,我畢竟是男的去客房還能住,不像你又生病。。。”
“我雖是公主,怎敢想公主的待遇!即使是你陰月皇朝的客房,恐怕也比我的柴房草垛好太多了!”
慎一聽此話又覺說入他的心底“你好生養病,我一男兒家不便打擾。先出去了。。。”
“等一下!”零雪起身拽住慎的衣袖,“一定要告訴七夜哥哥我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讓他過來看看我。”
慎點點頭,出去了。
且說七夜本想回去務政事,無奈又被煙雪纏著要學騎馬,因尊她是公主又十分得寵。於是帶她來到馬廄旁,選了一匹馬就要教她。煙雪一靠近馬,便捂住鼻子,“這什麼味啊,好臭啊。”七夜聞此言便冷冷的說道“你想學就學,不想學我就忙我的政事去了。”剛想走,煙雪叫住他,嬌滴滴地說“人家只是抱怨幾句,怎麼就這麼不高興了,快來教教人家。”
七夜無奈,扶她上馬,自己也飛身一躍上馬來,煙雪第一次與七夜這麼近距離,高興地心都要跳出來了。其實早在臨雪國煙雪早就學過騎馬,因騎馬是貴族運動,馬術自不用提,倒是零雪到現在仍沒學過騎馬。“哈!”的一聲,馬兒飛奔起來,雖然煙雪馬術也很厲害,但面對七夜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那真是風馳電掣瀟灑異常。
這邊慎怕零雪胡思亂想,覺得還是讓七夜來看看她才能使她心安,於是過來找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