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雲沉默。
不一會兒，柳煙雲突然問：“楊大師，你對九龍玉壺杯很感興趣？”
我想起來，我曾經深入碭縣的山區，表面是為了九龍玉壺杯，實際是為了尋找天運門傳承的線索，當時柳煙雲的下屬柳媛媛和保鏢冷月跟我有過長時間的接觸。
“嗯，還可以。”
“能讓楊大師親自進入山區跋涉多天甚至不惜解決兩架直升飛機，怎麼也不像是還可以。”柳煙雲的語氣再度有了細微的變化。當年我解決兩架直升飛機後，柳家幫忙處理後事，柳煙雲這麼說除了想說我對九龍玉壺杯的興趣不一般，還暗指我欠了她一個人情。
“可惜殷家完全忘記兩架直升機的事，我倒是記得你們柳家入股的橫山化工差點被火燒光。”我曾經拯救過橫山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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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否認你對九龍玉壺杯很感興趣。”
“當然，我對好的藏品都非常感興趣。”
“我用六隻九龍玉杯請你幫我阻攔袁志誠一次，怎麼樣？”
九龍玉壺杯有一壺八杯共九龍，我有兩隻杯子。我微微一愣，恍然大悟，純粹兩隻九龍玉杯絕對不可能讓柳煙雲動用柳媛媛和冷月以及那麼多資源，柳煙雲之前之所以那麼關注九龍玉壺杯，原來是已經有了更多的杯子。
我心裡掙扎起來，老實說九龍玉杯很重要，完整的九龍玉壺杯在攻擊性上或許不如弒神之槍，畢竟九龍玉壺杯不是定國鎮運的傳國玉璽，終究只是皇帝的玩物，不過，龍氣的作用卻遠超宗運。龍氣為百氣之首，就算弒神之槍的宗運的總量遠多於九龍玉壺杯的龍氣，就算弒神之槍有伐國滅教之能，在我眼裡也不如九龍玉壺杯重要。問題是，九龍玉壺杯不成套的話，僅僅是八個杯子，那就遠不如弒神之槍了。
我不想換，當時在帝都合運的威壓下，我用兩隻杯子的龍氣力量才只能堅持半個小時，而且那只是殺一個退休的二品大員，所以哪怕有了八隻杯子也不可能對抗袁家。袁家可是十大家族之一，擁有龐大的國運。最重要的是，我要是直接針對袁家，其他大家族、其他勢力甚至整個官場都會聯手反撲。袁家再怎麼樣，也是最上層的人，容不得外人插手。
九龍玉壺杯雖然強，那也得需要我修為足夠高才能發揮更強的妙用，我現在的修為就算有全套的九龍玉壺杯，跟袁家正面對撞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更不用說其他的力量會幫袁家。
我現在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在尋找時機，找一個國運、官場其他大家族等無法幫袁家的機會出手，或者，修為足夠高，孤身上帝都，隻手滅袁家！
我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抱歉，這筆買賣我做不了，太虧。”
哪知柳煙雲迅速說：“再加一隻九龍玉壺呢？只要阻止袁志誠一次就好！不需要你一直在前面替我擋著！一次就好！”
“你有九龍玉壺？”我無比驚訝，真沒想到柳煙雲竟然連九龍玉壺都有。
既然是全套的九龍玉壺杯，既然是隻幫一次，我心動了。一整套的龍氣萬世氣寶絕非一顆佛骨舍利可比！威能之大不可想象。八隻玉杯也就算了，那玉壺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我甚至捨得花一百億去換那件玉壺。
我問：“我出三十億人民幣，分五年還清，買你的所有九龍玉壺杯怎麼樣？”
“我不缺三十億！”
“五十億！”
“不。”
“一百億！”
“不！”
我不悅地冷哼，柳家和柳煙雲的確不缺錢。
“楊大師，請您認真考慮，畢竟我為了九龍玉壺杯投入了太多的心血。更何況，我終究是劉妍萌的表妹，您總不會見到你的小姨子被人欺負吧？奶奶一直在誇您，說您是個好男人，她見過的年輕人裡沒人能跟您比。”
我無語，這麼一想還真是，柳煙雲不就是自己小姨子嗎？
“給我一段時間考慮考慮，晚飯前給你答覆。”
“好，我等您。”柳煙雲的語氣終於緩和了許多。
我其實已經決定交換，因為完整的九龍玉壺杯太重要，但卻不能答應得太痛快，這是基本的談判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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