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主祭略一思考,說:“當年天帝總壇盛極一時,但卻分裂為諸多分支,大不列顛的新天帝宗以及俄羅斯的正北宗最為出名。教義也各有不同,都不歸屬天帝總壇。我國天帝宗的教義更接近不列顛的新天帝宗,如果算上所有分支,那麼我國信仰天帝的人數不會低於五千萬。”
“五千萬?這麼多?”
“只是虔誠者很少。”
我說:“這倒是。總有些人嘲笑華夏人沒信仰,但實際上,華夏人更信仰實實在在的華夏文明゛曾經真實存在的祖先,信仰自己的家庭。與其相信天帝能保佑自己,不如感謝那些壯大這個國度的人,不如信仰努力活著的自己,自己所能改變的。絕對比天帝所能改變的多。”
蘭大主祭謙卑地說:“我更願意得到您的庇護。”
我不太適應蘭大主祭的說話方式:“你以後少說這種客套話。你的意思我明白。會記在心裡。你在天帝宗的權力怎麼樣?”
蘭大主祭思索片刻,確認我的用意,說:“他們並未親眼所見您的榮耀,恐怕會被世俗的權力矇蔽雙眼。但今日得見您神威的神職人員,必將追隨聖女左右。江南在您腳下。”
“也就是說,要掌握整個天帝宗很困難?那我先等等,先把江南穩定下來。你在‘紫袍會議’中,有多少盟友?”
蘭大主祭說:“我既然追隨聖女,再無盟友。”
我點點頭,心想天帝宗的內部事務比想象中更加複雜,一時半會還真難以掌控,只能徐徐圖之。
我說:“既然這樣,那你在江南多留一陣,有空指點一下蘇玉潔,或者派幾個得力的女祭司教她。”
蘭大主祭說:“我馬上安排。並且為聖女量身打造一場佈道會。不過。商大主祭那邊需要格外注意。”
我感到世事無常。原本的敵人蘭大主祭變成下屬,而原本的盟友商大主祭卻極有可能成為敵人。
我說:“他這次幫了我,只要不阻擋蘇玉潔的道路,那麼一切都可以談。如果他選擇與我為敵,那麼我承諾放過他一次。”
蘭大主祭立刻明白江南另一位紫袍曾通風報信,說:“他最先響應您的號召,但未必最堅定。商大主祭是最頑固的保守派,他未必願意與我同沐您的光輝。”
我說:“但你們可以信仰同一個天帝。”
“您說的對。”蘭大主祭沒有再說什麼。
我說:“你繼續為蘇玉潔造勢,到適當的時候,讓她以聖女的身份出現在信徒面前。不過她主要還是生活在這裡,天帝宗只是她的工作地點。”
“聖女屬於您。”
蘇玉潔忍不住說:“這才像話。”她發覺這個老頭比其他神職人員順眼多了,只要對我好的人,她都覺得順眼。
我看了一眼蘇玉潔,對蘭大主祭說:“以後經常保持聯絡,我相信你會是一名合格的紫袍大主祭。”
兩個人相互留了聯絡方式,蘭大主祭離開。
傍晚時分魏天宇打來電話:“聽說陳總督總督怒了,拍桌子大罵吳遠圖荒唐,竟然敢動用宗派人員威脅官府。聽小道訊息說,陳總督和楊巡撫已經透過話,準備聯手拿下吳遠圖。不過吳遠圖很聰明,已經請了病假,現在已經在去京城的動車上。他太聰明瞭,要是選擇明天的飛機,很可能走不了。不過他既然已經病休,就不太好窮追猛打,畢竟不是不可挽回的大錯。不過,陳總督和楊巡撫不會善罷甘休,有人猜測,應該會拿下一位在省裡有排名的項家職員。這樣的話,項家在省總督府常務委員會上將全軍盡墨。不過,項家恐怕會死保。”
“這樣啊,看來省了我不少事。我曾經準備用比較暴力的手段拿下吳遠圖,誰知道他自己送上門。對了,他們要拿下的那個項家人,有在橫山市的任職經歷嗎?”
魏天宇說:“我想想,有!那位曾經在橫山市擔任過知府,那位是項老看重的人,自然要放到橫山市保護好,以便邁出關鍵的一步,這種事太常見。”
我說:“那就好,我正好要去橫山市,讓項家死保不住!”
魏天宇說:“馬上就過年了,我最近比較忙,不然真想跟你去看看!”
“你還是老老實實留在江州。快點把橫山市職員的資料發過來。”
“好。”
第二天,魏天宇送來資料,我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翻遍所有橫山市處級以上職員的資料,然後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再打電話給魏天宇,讓他聯絡一個熟悉橫山市的人給我開車。
我在下午到達橫山市,而魏天宇也給他找了一個信得過的橫山本地人,專門為我開車指路。
我先讓車停在橫山府衙門口不遠處,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