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晴,你要氣死我才甘心!我只是讓你等三年結婚,難道就這麼難嗎?”秦母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直接逼兩個人分手。
秦雪晴卻抓著我的手臂說:“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得罪大官,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需要我在身邊,我不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疏遠他!”
秦母猛地從沙發上翻身站起來,怒視秦雪晴。
我微笑著說:“伯母,你裝病的技巧不怎麼高明。”
秦雪晴驚訝地看著母親,眼中充滿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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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瞪著我,很想破口大罵卻生生忍住,說:“小楊,上一次你發誓五年內達到我的要求,你達到了,我也同意你跟雪晴交往。這次,我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為雪晴著想,等她三年,三年之後,我絕不為難你們兩個。”
我拍拍秦雪晴的手,說:“抱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雪晴,如果我被大敵逼得逃出華夏,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願意!當然願意!”秦雪晴毫不猶豫回答,無比堅定。
我看向秦母,說:“只要秦雪晴不離開,誰也不能分開我們倆!”
秦母氣結,大吼道:“秦雪晴,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答不答應我在三年內跟楊偉保持距離?”
“媽,你不要逼我了,我是不會答應的。”秦雪晴仰頭看著母親,流露出哀求之色。
秦母罵道:“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你不答應是吧?我這就死給你看!我現在就跳下去,讓你親眼看看是怎麼逼死我的。”說著就向陽臺走去。
秦雪晴臉上流露出絕望之色,隨後慘笑一聲,滿面淒涼,說:“好,你先跳,我後跳!咱們一起死吧,這樣就順了你的心,這樣你滿意了吧!”
秦雪晴緩緩站起來,秦母卻停下腳步,難以置信看著女兒,萬萬想不到秦雪晴竟然說出這種話。
秦母突然坐在地上撒潑大罵:“你個沒良心的小畜生,你是巴不得我死啊!有了老公你就忘了娘,我簡直白養你這麼多年!我不活了,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應該活活掐死你!”
“媽,你不用掐了,你不跳,我跳!”秦雪晴說完就衝向陽臺,我急忙把她抱住。
秦母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女兒竟然這麼有膽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從身後抱著秦雪晴,在她耳邊低聲說:“雪晴,你不要管她。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誰都不會分開我們。”
秦雪晴眼神裡充滿委屈和絕望,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咬緊牙關,望著窗外,但終究沒忍住,淚水悄然流下,無聲哭泣。
秦母沒想到自己一點影響不到女兒,不甘心地說:“秦雪晴,你要是敢跟他繼續鬼混,我就去電視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一個不忠不孝的女兒,讓你臭遍江南,我看你怎麼當主持人!”
秦雪晴卻看都不看母親,向後靠在我懷裡,輕聲問:“老公,我要是沒工作了,你會養我一輩子嗎?”
我心疼地說:“養!我養你十輩子!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秦雪晴伸手擦了一下淚水,看著母親說:“你聽到了吧?你儘管去我們單位鬧,鬧的越大越好!我大不了不當主持人,讓老公養我一輩子,你呢?你沒了當主持人的女兒,靠什麼炫耀?你拿什麼跟姨媽舅舅家比?我名聲臭了,他們會怎麼看你?那個時候你就滿意了?鬧吧,我也去,在旁邊給你鼓掌加油!”
秦雪晴說著說著被自己的話氣笑了,她突然明白,母親所謂的為自己好,是一個多麼可笑的謊言。
“你……”秦母眼前浮現被親戚鄰居鄙視嘲諷、疏遠孤立的場面,嚇得身體一抖,一時間不知所措,她這輩子沒什麼能耐,好不容易生出一個漂亮的秦雪晴,這些年一直想著辦法利用秦雪晴獲得最大利益,想不到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我心疼地為秦雪晴擦著眼淚。
幾個月前秦雪晴那麼愛我,卻因為母親的阻攔暫時放手,可見在她心裡還是更看重家庭、更看重母親,現在她說出這種話,可見已經傷透了心。
秦雪晴轉過身,抱著我,把頭埋在我懷裡,在這個冰冷的家裡尋求唯一的溫暖。
秦母盯著我和秦雪晴,突然冷冷一笑:“好!好!好!果然女大不中留。秦雪晴,我不怕告訴你,我早就藏好戶口本,沒有我的同意就想結婚?沒門!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那些高官那麼厲害,你和楊偉結婚,他們要是遷怒我和你爸怎麼辦?難道等我和你爸被人弄死或抓進監獄,你才高興?你個不孝順的白眼狼,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秦雪晴身體一顫,痛苦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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