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地說道:“沒什麼,就是我前一陣學了一些占卜算命,隨手給他算了一卦,誤打誤撞算準了。他就叫我大師。”
眾人狐疑的看著我,都不相信。
堂弟說:“咱們臨村就有個神婆,算的特別準。不少有錢人都去她那裡算命,一年賺好幾十萬,他兒子房子車都有了……”
拿我跟神婆相提並論?這個堂弟年紀雖小,心眼倒挺多的,他應該不是故意奚落我的,嗯,我明白了,他是在拖延時間等餘總,不過我沒說破,淡淡一笑:“我以前也聽說過,有空見識見識。”
這時候。餘總終於趕來,他畢竟年紀大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扶著站牌,看著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我說:“你先歇歇,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站臺的人越聚越多,等車的人慢慢後退,好奇且警惕地看著我等人。
楊伯母在人群后面看著我,眼神極為複雜,有慚愧。有懷疑,有嫉恨,有害怕,還有隱藏著的憤怒。
餘總喘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恭敬的笑容,懇求道:“楊大師,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您放心,我以後絕不跟他們家來往,我會想辦法勸小丫離婚。其實這事您也看到了。跟我無關,我真的是冤枉啊。”
我有些疑惑,問道:“怎麼回事?你先把事情說清楚。”
餘總驚訝地問道:“您不知道?沒人跟你說?”
我茫然道:“我一直在等車,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餘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解釋:“是這樣的,張總生我的氣,以後再也不從我們公司進貨,而且還準備聯合其他酒店,抵制我們公司。萬一鬧大,我們公司可就完了,您知道。水產公司這類跟食品有關的,最怕名聲出問題。”
我沒有接到張遠卓的電話,不太確定,輕輕搖搖頭:“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是張總自己的決定,我不太好乾涉。你們應該直接找張總,或許跟我沒關係。張總說是因為我嗎?”
餘總卻以為我是故意推辭,用發顫的聲音哀求:“楊大師,求求您,放我一馬吧。您放心,我現在宣佈辭掉楊國強,還有跟楊國強有關係的所有人!楊國強他媽是不是罵過你,我回去就找人燒了她家房子。”
楊國強夫婦面色慘白,而楊伯母和大伯更加恐慌。
在三水水產工作的堂弟急哭了,剛才還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工作,沒想到轉眼間就要失業。
我聽到牽扯到楊國強,皺起眉頭,正要說話,堂弟哭著說:“哥,哥,我錯了!是伯母先說你白吃白喝,我才那麼對你。可在那之前,我還幫你介紹工作,是,我是有點炫耀的心思,可我沒壞心眼兒啊。你要是讓三水公司倒閉,那我就沒工作了。”
我哭笑不得,心想雖然厭惡伯母,但還不至於遷怒其他親戚。
伯母突然排開人群,撲通一聲跪下,嚎啕大哭:“小偉啊!是伯母錯了,是伯母的不是!是伯母狗眼看人低。小偉啊,我再不是東西,可你嫂子還懷著你侄子,你國強哥沒對不起你啊。要罰,就罰我好了!”她說著,竟然猛抽自己耳光。
眾人一起看著伯母,覺得她既可憐又可恨。
我看伯母越鬧越不像話,低喝一聲:“住手!都起來!不然我馬上就走!”
伯母這才站起來,不停擦鼻涕。
餘總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就如同等著赦免令的死刑犯一樣。
楊國強也眼巴巴看著我,他是老實人,自知理虧,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我嘆了口氣,對楊國強說:“這事我真不知道,你別擔心,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我給張遠卓打電話。
張遠卓接了電話就笑著說:“楊大師,有什麼事?今天在君悅酒店讓您受委屈,改天我一定給您賠罪。”
我說:“賠罪就算了。你說不再跟他們水產公司合作,是真的?”
張遠卓立刻大聲說:“當然是真的!他們那麼不長眼,堅決不能輕饒!我不僅要聯絡其他幾個老總,還要找記者,去查一下他們水產公司有什麼貓膩。”張遠卓的聲音太大,近處的幾個人隱約能聽到,餘總更是面色大變。
我淡淡一笑:“張總,這事我看就算了吧。你來之前,餘總都沒見過我,有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再說國強哥也在那裡工作,我不想他失業。伯母那麼對我是她的事,我如果對國強哥做絕,那我和她有什麼區別?”
大伯和伯母羞愧地低下頭。
張遠卓立刻說:“既然楊大師開口,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您幫我傳個話,那三萬塊讓他們拿著,不過,是衝著您送的。”
“我知道。”
張遠卓立刻笑著說:“楊大師,下週四我有個飯局,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下週四?我已經和武局長約好。”
張遠卓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急忙問:“哪個武局長?”
“就是紅山區警察分局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