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議政廳裡,陳悅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俯視著大廳裡熙熙攘攘的人群。
此刻的陳悅著上身,被割傷的左臂已經得到了處理——已經換了三次的繃帶還是在滴著鮮血——那把刀似乎有著可以阻礙傷口癒合的附魔。
就在剛剛,陳悅派人邀請了領地中的權貴,並“請”來了幾大商行的老闆。
權貴們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只是隔了一夜,就以這樣的形式重聚領主府。
請來觀禮的安東神父半耷拉著眼睛,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心裡卻為陳悅的狠勁讚歎。
神職人員一般也都扮演著醫生的角色,陳悅的傷口就是安東包紮的,如果哈里當時再使點勁,陳悅興許就要改名楊過了。
比幾位商行老闆更慘的,是地上那幾個被捆成粽子的哈里親衛。
“說!為什麼要串通哈里路易斯行刺本領主?!”
陳悅一聲雷喝,嚇得幾個豪商抖的跟篩子似的,不過從穩健的下盤不難看出這只是他們的表演。。
其中一名長得精瘦的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兩步,聲淚俱下。
“冤枉啊大人!都是冤枉啊!這一定都是哈里那個反賊的汙衊!我對領主大人忠心耿耿,只要領主大人說句話,就是要老莫里的腦袋當球踢,我也會雙手奉上。刺殺領主什麼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莫里心裡慌得不行,他跟哈里之前確實有些齷齪,第一反應就是哈里想把他拉下水。
陳悅心裡一喜,臉上卻是佈滿寒霜。
“哼!不可能?你們這幫唯利是圖的商人,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老莫里連忙道:“領主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在上個月曾經因為一個舞女跟哈里起了衝突,被他狠狠的打了一頓。為此還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這件事當時還被傳為比奇堡的笑談。如果要說有人跟哈里串通的話,一定是木森商行的海登。”
看上去很是富態的海登急了。
“大人別聽他胡說,我們木森商行一直是規規矩矩做生意,跟哈里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好好好,你們是早就通好氣了是吧,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難不成是我平白無故冤枉你們不成?”
陳悅氣的直接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老莫里的跟前,沉聲道:“我原本以為南方的哈蒙代爾都是些知書達禮的上流人士,所以一直跟你們客客氣氣。沒想到反而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
“來人啊!”
“屬下在!”
一個大漢第一時間站了出來,這是剛剛向陳悅投誠的領主府守備隊長亞伯特,他迫切需要向領主表明自己的忠心。
“把地上的幾個刺客拉出去,然後再從花園裡支一口大鍋,弄一張桌子,我請大家一起欣賞給刺客們“梳洗”。”
“遵命!”亞伯特一手一個,像拎小雞崽似的拎起了已經被捆成粽子的哈里親衛。走到門口的時候,亞伯特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疑惑的問:“領主大人,梳洗是給他們洗澡嗎,那是不是還要準備香皂?”
陳悅一臉歉意,大聲道:“是我疏忽了,‘梳洗’是我們家鄉那的一種刑罰,專門針對這些膽敢以下犯上的謀逆叛徒,首先把這幫刺客剝光衣服,然後把燒的滾燙的熱水在他們身上來回澆幾遍,最後再用鐵刷子一直刷,直到把他們的皮肉都刷乾淨。”
“我想幾位先生在看過這樣的表演後,一定能想起什麼來的。”
說完,陳悅還摸了摸老莫里那已經斑禿的腦袋。
“您說是不是啊,莫里先生。”
老莫里“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然後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後面“噗通”“噗通”的跪了一片,就連被請來觀禮的一些嘉賓也跟著跪下了,其中一位膽小的甚至直接昏了過去。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刑法?
在這個並不太平的世界,只要是個有地位的人就見過血。可所謂的‘見血’也就是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最多也就是看過斬首行刑,哪裡聽說過“梳洗”這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