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酒吧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嗯,除了角落裡的呻吟聲,這玩意確實不太好中途停止。
每個傭兵都豎起了耳朵,或直接或間接的看向了酒保。
傭兵可是一幫為了錢把腦袋別腰裡的亡命徒,比奇堡又不是什麼大都市,酒館裡聚集那麼閒散的傭兵就是因為他們或多或少的收到了風聲。
還有比戰場更適合傭兵的舞臺嗎?
酒保的額頭滲出冷汗,但還是強硬道:“外鄉人,如果你想多活兩天的話,不該問的東西別問。”
酒保什麼都沒說但是似乎又什麼都說了。
陳悅眯著眼睛,又彈了一枚銀幣。
“你是效忠於哪個勢力的?”
這個問題彷彿一個禁忌,就連酒館角落處的呻吟聲都停止了。
酒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漲紅了臉。
“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真可惜,白送的銀幣你不要。”陳悅一臉失望的樣子將第二枚銀幣拿了回來,帶著狼吞虎嚥的拉比離開了酒館。
雖然酒保沒有回答,但是陳悅已經憑藉自己的經驗做出了判斷,哈蒙代爾確實要打仗了,而且是一場規模不小打的大戰。
“大人,酒保為什麼不回答第二個問題呢?”好容易嚥下去最後一口食物的拉比舔了舔手指,一臉好奇的看向了陳悅,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這位大人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可怕。
“因為他不管怎麼回答,都是一種錯誤。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領地中的酒館歸領主所有,他不敢正面回答,說明他不是領主府的人。亂說或者說實話則會得罪他背後真正的主人。”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只要知道他不是領主府的人就夠了。
最後一句話陳悅沒說,而是把拉比往身後一藏,轉身看向了背後。
“都出來吧,你們身上的臭味,我隔著一條街就聞到了。”
拉比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陳悅帶到了一個小巷裡。
陳悅話音剛落,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小巷緩緩浮現出三個身影。
“潛行者!”拉比一聲驚呼,被嚇的臉色煞白,作為一名活在底層貧民,他深知潛行者的可怕,那些陰溝裡的屍體,大都是潛行者們的傑作。
“嘿嘿,小子知道的還挺多,識相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右側的盜賊發出了滲人的笑聲,舔了舔手中的匕首。
“比想象中的少。”
看清楚三個人後陳悅有點失望,他還以為能來十個八個。
“什麼叫比想象中的少?!要你的命足夠了!”中間的盜賊出離的憤怒了,揮舞著匕首就衝了上去,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也衝了上去。
三個打一個這還怎麼輸?
一陣砰砰的聲音響起,三名盜賊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陳悅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三粒散發著惡臭的丸子,一人餵了一粒。
“現在你們都吃下了我的毒藥,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答得最快最好的那個人可以獲得一枚解藥。聽懂了沒有?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逃走或者說謊。”
陳悅抱著胳膊,玩味的看著三名盜賊。
這才是他去酒館的真正目的,問酒保的問題只是一時興起。要打探情報,誰都比不過這些混跡於黑暗中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