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來了，我兒媳婦就在這個屋裡。”畢竟大事在前，楊嬸也沒有跟餘梓他們多說話，只打了聲招呼。
那穩婆跟楊嬸相熟，應了一聲就走了進去，還叮囑楊嬸把熱水給送進來。
餘梓看著他們忙活，索性也幫不上忙，不過聽到吳氏在裡面時不時的叫嚷兩聲，餘梓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生産前的陣痛餘梓是瞭解的，但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産婦生産前的痛呼聲，所以這個時候她的感觸才是極大的。
楊嬸他們看起來倒是不怎麼擔心，可能是提前好久就計劃好了的，所以做起事來也是有條不紊的。
“你們要是無聊了就先回去，要是孩子生了，我就叫程南去叫你們過來。”程五叔倒是理解餘梓的心思，知道她是想看看新生兒。
“不用了，五叔，您先忙著。”餘梓笑了笑，又道，“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就盡管說。”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噢，趕緊坐著。”見餘梓站起身，一旁經過的楊嬸趕緊說道。
“嬸子你們都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去給你們做點東西墊墊肚子。”餘梓原本就是來幫忙的，自然不好意思坐著不動。
“這怎麼能行……”楊嬸進了屋裡給穩婆搭把手，程五叔留在外頭。
但是程五和程東都不會做飯，還別說程南那孩子了。
推託了一會兒之後，程五叔就鬆了口。
“阿南，你也去給你餘姐姐幫幫忙。”程五吩咐道。
程東則是留在房間外面等著，畢竟是自己的媳婦生産，他再怎麼也得好好守著，免得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
“誒！”程南應了一聲之後，立馬就跟上了餘梓二人。
程南今年也有十歲了，放到現代，那就是妥妥的小學三四年級學生。
看著他熟練的洗菜、切菜，餘梓便順口問起了他有沒有上學。
“沒，沒有。”程南搖搖頭，看那樣子似乎有點失落。
“那阿南想不想上學？”程南乖巧又聽話，每次見著他，餘梓總覺得自己以後要是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許是天生的母性‘作祟’，餘梓一直以來都格外的喜歡照顧程南。
“想……”程南的回答脫口而出，但是很快又轉了口氣，低聲道，“不……不想。”
“回答的那麼快，還想騙人？”餘梓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失落肯定是因為這個。
“不是，餘姐姐，我不是想騙你。”程南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幹脆沒了聲響。
餘梓眨眨眼，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我又沒有問其他的，阿南有什麼話難道不能跟姐姐說？”
程南抬起頭，手裡的菜刀也停了下來，“能說。”
“餘姐姐，其實我很想去學堂，也想學寫字，還想看書，想當官兒。”
“阿南志向不小，還想當官？”餘梓勾唇一笑，倒是有些訝異了。
“我想讓爹孃還有哥哥過上好日子，想要每天都有肉吃。”程南還是個孩子，自然不懂得那些堂而皇之的說辭，他的目的也就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