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這性情多變,讓人不時產生一種錯覺的黑心兒。
林羽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降靈神咒中所載的洛神術,可將自身魂力與精血透過一些步驟種入靈獸體內,此後可心神相通,互相可做一些簡單的溝通。在靈獸修為或魂力未超越其主,基本上是無法擺脫其主的烙印。
在靈獸膽敢生出反抗之意後,就算遠在千里之外,也會生不如死,魂飛魄散。
這也是此法在霸道的同時所含有的邪異,卻深受人類修士喜愛。
自由,本是上天賦予每一個生靈的權利,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天地中被剝奪。
林羽心中暗歎口氣,開始驅動了起來洛神術後,林羽摸向小鹿頭部的手指隱隱有灰芒閃動,小鹿不安的動彈鳴叫了幾聲,不過卻在下一刻睡眼朦朧,修為越低,資質平常的靈獸被種下洛神印的成功率也就越大,七星玲瓏鹿雖不常見,但也不是少有之獸,只不過與林羽契合度非常高罷了。
不過半個時辰,林羽就在小鹿魂海中完全的洛下了一個自己的虛影,在血肉中更是融入了自己的一滴精血,心神相通的略微呼喚,小鹿悠悠轉醒的四蹄一蹬,親暱地蹭了蹭林羽的腹部,自顧自的奔跑玩耍了起來。
林羽見此,眼中也有柔和之色閃過,手中法決一掐的停下飛舟,雙肩一抖,濃濃郁鬱的元力從體表翻飛凝聚為一隻寸許大的尖利手爪,在林羽身體中新產生的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確確實實存在的神奇念力的催動下,向下方綠草肥茂的草地上抓去。
林羽手掌作勢一合,下方的手爪也是一合的拿起一塊草皮向上飛來。在林羽身前一鬆,手爪繼而幻化成了一個木筒形狀,坐落而下。
林羽法決一變,飛舟一變的又向前激射而去。念力也只有體內能凝聚七十二、一百零八道的武修才會產生,元力凝物化形,念力如受遙控,至於念力的其他作用,林羽還未發現,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三清化劍訣第二層中記錄的書中奇術可以修煉了。雲陽大陸曾有個傳說,據相傳數萬年前的雲陽大帝以武靈中期的修為力敵築基修仙者不落下風,更有傳言說雲陽大帝曾在武靈後期斬殺數名結丹修士的傳聞,此等傳說越傳越玄,到後來無人相信,後來被世人遺忘,再也不曾提及。
日落月升,竹林深處,小橋流水。
林羽坐在一根粗壯倒地的竹子上,一手撫摸著臥在一旁老噌自己手臂的小鹿,右手拿著一塊長形石塊眉頭緊皺的在地上劃出一條條線條,又抬腳抹平,再畫。而墨心兒則坐在不遠處的小溪邊緣處的一塊大石上,雪白如玉的小腳丫拍打著水面,雙手則搖著一隻烤的焦黃流油的兔子吃的津津有味。藉著月光潑灑下的尾光,小溪內還有一條暗紅鱗片的金魚歡快的游來游去,不時吐出一個個泡泡。此也此地一派祥和景象。
林羽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隨手將石子扔入溪流之中,“噗通”一聲,墨心兒被嚇了一跳的身軀一抖,瞪著林羽嚼著兔肉含糊不清的說道:“作甚?”
林羽揉了揉額頭,徒步走了過來將二獸一收,無奈的說道:‘吃也吃了,該走了吧!”
“好吧!”墨心兒將最後一根骨頭嚼嚼嚥了下去,有點不情願的說著,站起身來玉足紅光一閃的去處水液穿上了自己的繡花鞋。
林羽搖了搖頭,一抹腰間的乾坤袋去處墨玉飛舟正打算祭出時,臉色忽然一愣的轉身回到自己所做過的竹子之處望去,沉聲道:“閣下已經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林羽話音未落,翻手已取出了滅神劍,警惕的戒備了起來。
“這兒還有人?”墨心兒悚然一驚的取出陰陽鏡魂力掃過林羽所望之處,見無異常之處,不由疑聲問道。
“小心,對方擅長隱匿之術,且人數不少,但我隱隱感覺到,是專程衝我們來的。”林羽一提法力,體表藍色靈力豪芒微微亮起。
“專程來的?”墨心兒俏臉微變的再要追問時,不遠處憑空傳來了啪啪的掌聲,二人凝神看去,在遠處的竹子前方,虛空如漣漪般的盪漾扭曲,但也不過轉眼過後,原地已多了並排一列,身著猩紅血袍,臉罩紅銅面具,抱臂而立的七名神秘人。
“修羅尊者?”林羽瞳孔一縮,脫口而出四個沉甸甸的字後,背後寒氣直冒的就要逃遁之時,身後的墨心兒在最初的一怔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嬌叱一聲:“畜生,還我爹爹命來。”體表紅光一卷,輕聲縱起三丈之高,一拋手中的陰陽鏡,雙手掐動法決,口吐一個‘疾’字,剎那間陰陽鏡迎風見長,灰白玄光交織而出,轉瞬化為一張灰色絲網向七人蓋去,緊隨而來的還有一根根手指粗細的灰白光柱,而七人對此攻擊好似視若無睹,也不見誰有何動作,只是肩頭微一晃動,七人身影已如鬼魅般的四散包圍而來。
“轟!”竹屑紛飛,泥土四濺,紅影飄落,又待出手時,林羽已沉聲喝道:“住手,別以卵擊石。”說話之間,林羽魂力已掃過這七人,卻根本無法感應到對方修為高低,這讓林羽心中又驚又駭,恨不得土遁而逃。
可這墨心兒竟這般莽撞,還沒問清楚對方身份就對上了,但這七人的閃身之法就讓林羽有些瞠目結舌,可想而知其實力深淺,一聲沉喝過後,墨心兒充耳不聞,手中法決一變,頭頂懸著的陰陽鏡滴溜溜一轉,陰白之鏡上點點流光收縮凝聚,驀然啪的一聲噴出一道碗口粗壯的光柱,筆直的激射向其中一人。
此時七人已成圈圍之勢的將二人包圍在其內,但雙肩抱胸,好像並不急於出手。
七人之一的神秘人一見光柱電閃般射來,不禁冷嗤一聲,單手一揚的祭出一面青光閃閃,上方下尖的盾牌出來。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血袍人面前一籠刺目白光擴散而開,下一刻,又被翻湧而來的青色勁風吞沒一空。
“就這點實力麼?也不知道你們是怎樣從那幾個廢物手中搶到四象封天陣的。”此人一收身前盾牌,搖頭抱胸,帶著失望的口氣譏諷道。
其餘六人齊齊冷笑一聲。
“哼!”墨心兒俏臉含煞,還要出手時,林羽眉頭一皺,從剛才的二人交鋒來看,這幾人必然是培元大圓滿的修士無疑,而方才出手之人,不但是少見的風屬性,連祭出的盾牌都是極品風屬性法器,再細看這七人胸口寫著的“壹、貳、叄、肆、伍……”連同腰間鼓鼓的乾坤袋、靈獸袋,而且這七人所站立位置隱隱有陣法之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七人極為擅長連擊之術。
林羽正想如何逃脫之時,墨心兒法決一變,陰陽鏡陰面黑色光華急速凝聚成柱,在激射而出後,轉瞬化作一個太極,一閃再閃的來到寫著‘肆’字的血袍人頭頂旋轉化大,從中墜出一條條黑絲的甩向四號。
四號目睹此景,再次取出小盾置於頭頂上方,而其泰然自安的的抱臂不動,其囂張不屑,讓人望而生畏。
一陣雨打芭蕉的響聲過後,黑色太極不甘至極的再噴出一條黑絲後,也就法力耗盡消失不見。
同時,青光濛濛的盾牌也收縮變小,沒入下方的四號衣袖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