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拿眼一掃,見其身前的一張草蓆上擺著一沓沓靈階位的五行類符咒,還有少量的風、雷符籙,以及一些能起到輔助作用的符籙,例如:芥子符。
李弱咳嗽了聲,道:“不知怎麼個賣法?”
這位長著個酒糟鼻的老漢‘嘿’了聲,道:“五行和輔助類的一沓二十四道符籙,二百枚靈珠。風、雷符,一道五十枚靈珠。”
“很便宜啊!”李弱搖著摺扇道。
酒糟老漢中氣十足的道:“那是。我家公子可是一品靈符師。”
“不知貴公子何許人也?”李弱追問道。
酒糟老漢左右看了眼,生怕別人聽見,壓低了聲音道:“二位可知十大天秀中有一人姓吳。”
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雲軒雖從書中得知這十大天秀是十大仙府共同從人族中選拔出來的傑出人才,是天之驕子中的驕子,是當今最有希望步入那一境的存在。
而且這十大天秀不斷更替,今日若被發現有人的天賦才情皆超過了十大天秀中排名最後的,那麼排名第十的人名將被剔除,並換成此人。
所以,雲軒還真不知道當今的十大天秀到底是何人,不過李弱好像見多識廣,聞言不由略感吃驚,不確定的問道:“難不成貴公子是吳都督前輩?”
酒糟鼻老漢咧嘴笑道:“雖不是,但論起輩分,我家公子還是吳真人的大表哥呢。”
“原來如此。”李弱點了點頭,笑道:“要是打個折扣,五行類的符籙都給我來一沓。”
“呃!”糟鼻老漢猶豫了下,一咬牙道:“算了,就給你打這個數。反正我家公子是靈符師,畫符只是動動手的事兒。”說著給李弱捏了個‘八’的手勢。
二人交易完後,酒糟鼻老漢笑眯眯的盯著雲軒道:“這位小哥,要不要也要些,小老兒敢打保票,別的攤位或店鋪中的符籙,絕對沒我這兒實惠。”
雲軒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未說。因為他囊中還有許多符籙,足夠支撐一大段時間的揮霍了。
再者,自己閱歷淺薄,眼力還沒練出火候。
所以一定要深信‘無商不奸’這句話。商人,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莫看小地攤上的貨便宜,說不準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贗品。
所以,要買符籙,還是去比較正規的商鋪採購,價格上肯定貴上不少,但買的放心。
目送著二人走遠,酒糟老漢抽了口旱菸,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旁邊販賣普通法器的攤位後,坐著一位老嫗,見酒糟老漢這幅表情,笑著罵道:“老哥運氣不錯啊,又騙了個傻孢子。”
酒糟老漢不樂意了,翻著白眼道:“劉家妹子,這什麼話,什麼叫騙?這是公平交易,公平交易,懂嗎?”
“是!是!是!”老嫗先是應和,繼而哼哼道:“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小心有一天把買棺材的錢都給忽悠沒了。”
酒糟老漢‘嘁’了聲,不屑道:“莫說老夫背後有大人物,就算沒人罩著,誰敢在崑崙仙市上動手動腳?執法上人可不是擺設。”
“我就看你這輩子不出去。”
“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呀,就沒想過出去,每天跟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不正經,小心生的兒子沒屁、眼。”老嫗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思緒卻不由的陷入了回憶。
那年天還是藍的……
雲軒深知自己對煉炁界的知識面還太過淺薄,所以,在前方的某座專賣書籍的地攤上,他花了五百顆靈珠,買了五道芥子符。符內裝滿了關於煉炁界的各類書卷。
萬寶樓,共分三對,坐位在長街中央地帶,此樓畢竟是崑崙派的似有產業,建築規模恢弘大氣,乃仙市之最。排場也是不小,門前鋪以紅毯,兩旁站著三對全副武裝的黃巾力士。
一旦踏入左邊這座萬寶樓的門檻,但見眼前一抹靚影閃現,香氣撲鼻而來,並有女音響起,嬌滴滴的,像百靈鳥。
“二位道友好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
李弱略顯尷尬,作揖道:“回仙姑的話,正是如此。”
那穿著一襲薄荷綠裳,長著一張瓜子臉的年輕侍女抿嘴一笑,道:“甭客氣,我萬寶樓不論境界,只做買賣。不知二位要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