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衝出井圈的光柱支離破碎,浪潮之聲也漸漸退去。
此時,第五仙音笑道:“既然道友如此說了,那就一起分享了吧!”
天絕道人捋著鬍鬚,深以為然道:“仙子深明大義,實在教貧道欽佩。”
話音甫落,石臺輕微一個震顫,竟泛起了清涼藍光,照徹百丈。連結在石臺上的索橋如夢幻泡影,就此消失,緊接著,此石臺穩穩的向某一方飛去。
過不多時,五座光華大作的石臺就匯合成了一圈,左右相隔百丈,緩緩旋轉不休。
藉助著石臺的光芒,雲軒看的清楚,其餘四座石臺皆呈圓錐之形,且高寬一致。但井的深度為何超過了石臺高低距離,看來這石井中還有不為他知的秘密。
如此過的片刻,五座石臺中央有一點米粒之光綻放,這點光華愈長愈大,最終定格成了新的一座石臺。
在這座五彩石臺上,有一株碩果累累的杏樹。
與常見的杏樹略有不同的是,這顆杏樹上的杏子呈金黃、木綠、純黑、火紅、土黃五色,一個個大如核桃,鮮豔圓融。
“五行道果。”乾瘦童子一聲怪叫,肋下黑氣滾動,陡然凝聚出一對蝠翼,一個助跑,就‘撲騰騰’向五彩石臺衝去。
“夯貨,滾回來。”壓抑著興奮之情的天絕道人臉色一沉,隔空一抓,就將乾瘦童子摔在了腳下。
“老東西,攔老子做甚?”乾瘦童子通紅著眼,尖聲嚷道。
“眼瞎的東西,你看看樹下。”天絕道人一腳將童子踹翻在地。
後者一骨碌爬起,罵罵咧咧地朝杏樹下看去,不由眼前一亮。
乾瘦童子這才發現在杏樹下有一雲榻,榻上盤坐著一位女修。
只見這女修赤足金袍,生的嫻雅秀美,額帶金環,周身金光環繞,嫋嫋禪音入耳,教人心生膜拜之情。
似是並未察覺周邊變化,一派西方教比丘尼裝束的女修依舊閉目冥想。
“道果業已成熟,若在十二個時辰內不行摘取,將與神樹一同歸元。不知道友想要多少道果?”第五仙音目視著天絕道人,緩緩說道。
“貧道並非貪得無厭之人,只要十顆火行道果,不知仙子可否准許?”天絕道人深深地看了金袍女修一眼,心念急轉的他掐著鬍鬚,慢悠悠地說道。
“既如此,就隨了道友之意。”第五仙音皓腕一抬,百丈開外的杏樹上就有十枚通體火紅的杏子連成一線,朝此處飛來。
見得這隔空取物之法,天絕道人眼角一挑,面上則一片淡然,嘆道:“仙子慷慨。此大恩,貧道算是承下了……嗯?”
視線一直未離開飛來道果的天絕道人瞳孔驟然一縮。其餘人也是心中一緊,雲軒心中一嘆,逆天機緣,果然變數太多。接下來,就要看第五仙音的表現了。
只見那十顆火行道果到了中途,就被虛空中探出的一隻玉掌攔了下來。
第五仙音襝衽一禮,道:“何方神聖,可否現身一見?”
顯然,來者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等了片刻,也無反應。
第五仙音笑容不變,素手朝天一指,一道金色波光席捲開來。
此波光所過之後,以玄功隱匿了蹤跡的俊朗青年、白裙少女,盡數露出身形。
“崑崙劍派!”見了二人裝束,天絕、白鶴、了知,皆是面色一變,天絕更是後退了兩步,已經在尋思逃脫之計。
只有雲軒、長息、千葉三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反而表現最為淡定。
這二人互視一眼後,白裙少女左手虛託著十枚道果,右手指著第五仙音,以上位者的口吻道:“想必你就是三花道友的寄神體嘍?”
第五仙音並不惱怒白裙少女的態度,反而更放低了姿態,道:“正是妾身。不知二位道友師承何人?”
“龍虎真人,你可知曉?”白裙少女很是滿意第五仙音的態度,說起話來也柔和了幾分。
“仙子說的可是同時兼任崑崙派十絕殿中命殿與兵殿的龍虎真人?”第五仙音稍露訝色。
白裙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別人一聽他父親的名頭,都是這副嘴臉,旋即撇嘴道:“你還算有幾分見識。不過罰,還是要罰的。”
“哦?不知此話從何說起?”第五仙音故作不解。
“煮熟的鴨子,嘴還是個硬闆闆。”白裙少女冷笑道:“要我說出來,莫怪罪加一等。”
“無妨。”第五仙音隨意說道。
俊朗青年劍眉微蹙,卻什麼話都沒說,可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