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看什麼呢?”附近的某一店鋪中,走出一位白髮如銀,但身體很是硬朗的古稀老婦。
王姓青年轉過身來,憨憨笑道:“娘,外面冷,你咋出來了。”
“哎呦。天爺是冷,可孃的心裡也急啊。”老婦由青年攙扶著向店鋪走去。
“娘啊,你急啥?要想吃山珍海味,儘管知會兒子一聲,全給你買來。”
“娘一人吃著沒味道,你說要是有個孫兒,那該多好啊。”
“娘,兒子還小。”
“哎呦,我地娃兒啊。你都三十多歲了,再不娶個媳婦,你叫娘如何去見你爹,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娘,兒子志在大道,絕不會為兒女私情所累……哎哎哎,老孃啊,別再來這一手了行不行,好吧,你贏了,別哭總行了吧……明天就娶,明天就娶……”
……
……
有王姓青年送的‘指路符’引導,雲軒終於是出了這座覆蓋百里範圍的仙階幻陣。
此時,他正足尖點在一顆樹尖上,回頭觀望,除了有點復甦跡象的樹木和林中還未消融的積雪,根本不見火鳳山的影子,伴隨在周身的就是倒春寒的料峭和荒涼的景象。
目睹此景,雲軒感覺有些孤獨。
孤獨是再所難免的。
孤獨,是一杯醇醇的酒,你越喝越有感覺,更是一種情懷。
他長長的撥出一口熱氣,覺著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就運起神行術再次向東而去。
“小兄弟,稍等一下。”
雲軒回頭去看,在百丈開外,也就是他剛剛待過的地方,憑空閃出兩道人影,這兩人一身夜行衣的打扮,面上卻無黑巾遮掩。
此時正踩枝點條,縱掠如飛的趕了過來。
見雲軒轉頭看來,方才說話的那位女子興奮的又叫了起來:“小兄弟,等一下等一下。”
雲軒眉頭微皺,這女子身段兒很是玲瓏,特別是那一頭如瀑長髮隨著身子的騰挪,宛若起伏的浪潮,波濤洶湧。為其加分不少。
唯獨教人有些遺憾的就是她的嘴唇,見之便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不過讓雲軒皺眉的不是她的面相,而是感覺這二人窮追百里不放,八成是想殺人奪寶。
他心念急轉,尋思道:如此下去,再有片刻就會被攆上。倒不如主動出擊。
主意拿定,他當即停下身來,站穩在一顆粗壯的樹枝上,翻手取出一道土系靈光符,嘴唇翕動幾下,就將其激發。
就這功夫,一路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二人終於是趕了過來,並在三丈外剎住身法,年輕女子嬌、喘吁吁地說道:“小兄弟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旁邊那位相貌平庸,但笑起來就跟哭似的青年似哭似笑地說道:“小哥兒這是要去哪啊?我看和咱倆很順路呢?”
見雲軒冷冷的看著,就是不說話,這青年笑容不變的又問道:“小哥兒面生的緊呢,好像不是火鳳山的弟子。”
雲軒繼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