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的靈域範圍能觸及到蛙妖,心念催動血影劍,那本依念而動的血影劍就百般個不願。
在靈竅中瘋狂穿梭,就是不肯離開靈竅半步。
如此實驗了三五次,雲軒得出的結論是:血影劍在害怕,害怕這隻氣機很是虛弱的蛙妖。
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那就只能打碎御獸環,“救”出妖丹來了。
他可不想御獸環真把妖丹收服,那就算這隻蛙妖狀態再不佳,可也不得不聽令與一音御獸鈴。
只要鈴鐺一響,那就是鈍刀子割肉,生不如死。
關敖顯然也是防範到了這一點,也是拼盡全力將雲軒攔住,然後再一通急攻,逼的他不得不撤離。
後來,只要雲軒一接近水窪,他就搶先一步迴護,使其無法得逞。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軒也不由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如果真到了最壞的那一步,他也只能發動血影劍遁,先朝天上衝了。
此時一見關敖停下了攻勢,打算在御獸環徹底攻陷妖丹前是不打算動手了。
他心念急轉,先是來到廣場邊角,門戶口。然後默自吟唱起水行咒,其後是木行咒、火行咒、土行咒、金行咒。
站在水窪旁的關敖見了雲軒體表那五層疊在一塊的繽紛光罩,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貌似又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可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先等著降服蛙妖再說。
雲軒按著五行相生的原理,把對應五行的靈光符各是催發了一道,就在他催發出第六道靈光符時,前面祭出的水系靈光罩驟然迴歸成了符籙,化煙而散。
掌中這道水系靈光符又生成了新的光罩。
這事兒他倒沒聽白頭翁說起過,或者說自己的那隻白頭翁根本不知道這茬?
他在心中略作猜測,將這個疑慮壓下。既然再加不上光罩了,那也絕不能就這麼看著對方功成。
翻手再取出一道金屬性的‘劍芒’符,施法祭出。
也給自己加了水、木兩道靈光符的關敖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是以他在雲軒祭出金行靈光符時,也是翻手取出了一道穿透力急強,專破靈光符這類符籙的劍芒符出來。
二人一同吟唱,但云軒放出的金色劍光已經到了二者的中間距離時,關敖這才將劍芒催動。
兩道劍氣洶湧的金色劍光毫無花哨的相撞,在‘嗤嗤’的摩擦聲中對拼了三兩個呼吸,也就同歸於盡了。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劍芒襲來。
心中後悔沒有一鼓作氣幹翻此獠的關敖嘴唇急動,舌頭都快打結,就在劍光來到丈外時,終於又將第二道劍光發了出去。
若是在靈域範圍內,魂念還能控制劍光拐個彎什麼的。但出了靈域範圍,那就是直線行走。
除非是特殊符籙或法器,在法力的驅動下,才能憑藉本能行事。
譬如說關敖的御獸環,本來出了靈域範圍,沒了駕馭是要掉地上的,但御獸環感應到了蛙妖身上的氣味,也就是妖氣。就會自行追蹤,直到所攜法力耗盡。
所以,雲軒此時的目標並不是關敖,而是御獸環。每一道打出的劍光都直指目標。
眼見的第三道劍光趕來,關敖真恨不得給自己抽兩耳光,就是因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才使自己陷入被動的。
在這關鍵時刻,御獸環可不能被毀,不然自己可真要被氣死了。
此時,施法已經來不及了。
萬般無奈的他雙腿一曲,猛然向前撲去,趕來的劍光戳在疊合在一塊的水、木光罩上,使得光罩凹陷了一陣,但這次因雙重防禦,所以沒一下子將光罩擊碎。但也讓光罩靈光黯淡了不少。
因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本來前撲的關敖被劍光攜帶的強勁衝力推的向後丟擲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