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心頭一個猶豫,想著要不要問一下還能不能出去,為什麼要把他倆弄著來,自己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啊。
上次在官道邊被白骨道宮捉了,這次走官道又被什麼火鳳山抓了。看來以後還是別走官路的好。
可轉念一想,這些還不都是廢話,把你‘請’到這,又給你寶物,可不就是該你做貢獻的時候了?
現在啊,求個平平安安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既來之則安之,聽天由命吧!
玉佩入手,滑溜溜的,一縷縷清涼之氣滲向四肢百骸,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吸入口鼻的空氣也不再燥熱。
“胡長老,這寶貝能賣多少錢?”黑小虎對這玉佩愛不釋手,摩挲著玉佩反面所刻浴火涅槃的鳳凰,如此問道。
胡不喜後退了幾步,蹲靠在火柱下吐著菸圈,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嘿笑道:“世俗貴胄求之不得,你卻想要賣了,倒也是個奇人。不過你想要賣,也得等個二十年,二十年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愛幹撒幹撒。到時候你就報個百萬銀元的價碼,有人也要掙破了頭皮來搶。”
“二十年?”黑小虎嚇了一跳,跑過去蹲在胡不喜旁邊,乞求道:“能不能少點?我還要回家。”
“可以,只要你能採夠二十萬斤靈礦,我馬上放你走。”胡不喜捏了捏黑小虎肩膀,又摸著他的腦袋補充了句:“走的時候還要再送你一塊靈犀佩!”
“真的?”黑小虎眼前一亮,想著到時候正好給娘帶一塊去,嗯,二十年,其實就跟二十天差不多,不多不多。可隨後他又嘆了口氣,“胡長老,你不會到時候想卸磨殺驢吧?”
“龜兒子,就衝你這一句,保你平平安安。”左手在膝蓋上有節奏敲打的胡不喜笑著站起身來,賞了黑小虎一個板栗,喊了一聲:“吉祥如意。”
巨柱中走出一對俊男靚女,衝胡不喜拱手行禮道:“長老有何吩咐?”
“你帶他去‘七重幽冥天’挖礦吧!”
“遵法令!”芝蘭玉樹,儀表堂堂的白衣男子走到眼熱他長相的黑小虎旁,莞爾一笑,腳下驀然湧起一股白煙,將二人一個包卷,就此隱去。
“老夫觀你周身盪漾的氣機很是駁雜,法力滿打滿算也就十斤多些,這也只能怪你靈竅太過稀少,要是那什麼百年難遇,千年不出,萬年難尋的煉道天才,竅穴初成的靈力就能達到一百以上三百以下的斤兩。如意,帶他去一重幽冥天吧,做得好了也不吝予他仙緣一份。”
“是!”這位模樣兒很是清冷的白紗衣裙的女子也是如法炮製,做法騰起一層白煙,就此消失。
“好根骨啊,好根骨,老夫敢結下一份香火情,卻不敢接下這份師徒因果。”胡不喜嘆了口氣,將壓得很低的帽簷抬了抬,見一位頭戴蓮花冠,鶴髮童顏,身著墨綠法袍的道者不知何時已然到了近前。
聞聽此言,道人將拂塵一擺,盤膝坐下,笑道:“一份香火情,兩次救命錢!”
胡不喜心中悚然,站起身來鄭重其事,作輯道:“多謝掌教師兄告讖。”隨後坐下身來,抽著旱菸一拍大腿苦笑道:“我這輩子可算是全賣給師兄你了。”
“不虧!”道人微微一笑。
胡不喜一窒後,嘆道:“確實不虧!倘若沒有師兄你的提攜,我怕早就黃土一抔,哪有今日成就!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只有三靈竅的少年又有何用?”
“師弟難道不想將那物收入囊中?”
“難道說那物應在了這少年身上?”胡不喜望向其餘七根通體巨柱,那七方各有一道勢力存留。
“這下有好戲看了!”胡不喜摸著鬍子拉碴的臉龐,嘿嘿直笑,掌教師兄的‘四九天衍術’可是從未失算過。
……
……
……
雲軒只覺光明一去,再見時赫然身處大地下層的平坦大地,抬頭看“天”,只是一層地殼,二者相距約莫百餘丈。
一個個粉雕玉琢,只有拳頭大小的可愛人兒卻能爆發出數十丈廣的柔和光芒,將地下世界照的恍若白日。
此時這些帶著一對對半透明翅膀的小人兒正三五成群的聚在空中追逐嬉鬧,見有生人來了,俱都化成點點流光撲了過來,繞著雲軒歡快飛旋,手舞足蹈,咿咿呀呀,也不知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