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正感無奈,想著要是有一門療傷法術亦是靈丹妙藥就好了。
黑小虎也是深感遺憾,早知道就不把‘生生造化丹’全給那些人了,應該留下一兩顆備不時之需的。
現在也只好去山上挖草藥了,可恨的是這山頭草藥不常見,有點氣候的五毒都沒捕著一條,倒是好吃的野菜掐了不少。
此時他正用磕了一角的破瓷碗舀了些下了野菜的虎骨湯靠在石壁上眯著眼嘗合適不合適,卻讓雲軒來了靈感,頓時想到某個大俠站在瀑布下練劍和一頭成精的黑熊吞吐月華以背撞樹的先例。
當即站起身來也走到石壁邊停下,就這麼站著,雙手交叉貼在腹部,這不是掐訣,只是因為聚靈訣太過低劣,只需以心法口訣引導便可。
運起聚靈訣,待天地靈炁湧入炁漩這一刻,他突然終止了心法引導,並在同一時間,後背狠狠撞在石壁上,一道昂揚頓挫的屁聲頓時迎合而來。
“我放的!”黑小虎笑的很是尷尬,嘴裡還唸叨著:“屁屁屁,五穀的氣,你不聞了放開了去!”
雲軒倍感汗顏,方才一個撞擊,頓時有一波谷氣衝向門,為了不影響黑小虎食慾,給硬生生憋住了,不曾想這波谷氣一個倒衝,自口中噴了出去。
幸好有秋風送爽,將谷氣卷向自然。
別說,這股谷氣噴出,整個人都是一陣腳心麻癢到頭頂的酥麻,為了確認仔細,他又實驗了一次、兩次、三次……
每次都有一股濁氣自門戶溢位,快速被習習涼風拂去。
七次過後,整個人都覺得年輕了十歲,鬆弛的面板再次緊湊如初,精神抖擻的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再太過沙啞,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似要乘風而起,這感覺很好。
本想一鼓作氣下去,卻發現自己三座小洞天內的法力基本消失了。
他倒沒有驚慌什麼,基本都在預料之中。
旋即盤膝坐定,一個時辰過後,終於再次將法力補滿。
這次留了個心的他並未全身心投入那種美妙至極的舒爽之中,內視發現,原來在每一次停止引導,後背撞擊石壁時,炁漩就會震顫移位,本來聚納進炁漩中的天地靈炁自行向外排去時,小洞天中團團絮絮,絲絲縷縷飄蕩的火靈炁也會受其牽引,湧入炁漩,卻不是向外排洩,而是會急速滲入血液、骨骼之中。
這時腸子中就會脹起一股濁氣,用他自己的猜想來看,應是靈炁反哺法身,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正常表現。之後,雲軒樂此不疲的經過三天三夜細微實練,在炁漩提煉出較為精純的火靈力時中斷聚納,小洞天中滲向血肉深處而去的火靈炁對軀體最有裨益。可這樣一來,四次就能把那十斤半靈炁給消耗的蕩然無存,不過事半功倍。
此後,每晚睡得特別踏實,對深更半夜襲來的刺骨陰寒之氣也有了些抵抗,再不會半夜凍醒。
以前重複做的夢感覺要做好久,現在一堆燒的正旺的柴火快要燒盡時,就會神清氣爽的醒來,要熬四五個時辰,被日上三竿的太陽曬得暖洋洋,才會打盹來瞌睡。
晨嚼齒木,自然沒那麼好的條件,可也每天用柳枝條刷齒。
不過每次醒來,七竅及毛孔中滲出的黏穢一大堆,一天吃的也不多,可就是要出恭四五次。
幸好有條小溪離山洞不遠,黑小虎每天就是在這淘菜取水的,所以每天豔陽高掛和落日時分,雲軒都要去下游洗一洗,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多汙垢,把皮都搓的脫了一層又一層,可就是搓了一層又一層。
有些無奈的他一抓頭髮,就能扯下很多根半灰不白的髮絲,扯得多了,就很少見這種枯發了。
可新生的髮絲就跟雨後春筍,日新月異的瘋長。
七八天時間,就來了個長髮披肩。當然了,他自認為披頭散髮更合適些。
見這頭髮還有愈長愈快的驅使,他當即就拿了短劍將長髮割成了……毛寸。
本來是想剪個光頭的,看著精神。
可自己劍法實在拙劣,就給自己割成了一塊長一塊短的毛寸。
原想讓黑小虎幫幫忙,可這小子死活不幹,問及為什麼,黑小虎還搖頭晃腦的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
雲軒暗自覺得好笑,不過話說回來,煉炁士在未將元神煉至‘太初位’時,也將軀殼看的也是極重。都還想著以軀殼為筏,直渡無邊苦海,進而超脫彼岸。
且說這黑小虎別看年幼,可一手套子做的真是頂呱呱好。因限於物資匱乏,只能拿樹皮搓最簡單的繩套,可也套住了幾隻野雞兔子和只瘸腿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