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傑砸吧了口酒,說道,“那小子,叫孟令東。打小兒,愛蹦躂,人們都管他叫螞蚱!”
“呵呵,螞蚱。”大闖一笑,“你說,傑哥。”
“我總覺著,他在那邊混,不是個事兒,他爸跟他媽離婚了,他就 跟著他爸,搬到豐市住去了,這不,頭年,他爸又得了癌症沒了!”
“我就想著吧,這孩子人性還不錯,就想讓他跟著我來我這洗浴這幹,雖說掙得不多吧,但是踏實啊,自己人,我不會少給他錢啊!”
鄒玉傑說著話,一搖頭,“可這小子,他是死活不過來啊,非得說,要闖出點兒名堂出來!”
“你說,他一個二十來歲,啥幾把不懂的毛孩子,他能闖出個毛來啊!”
大闖一笑,“傑哥,我說句話啊,有時候也不能這麼說,我當年,不是也那麼大麼,我不還是,當然,我現在也混的不咋地。”
“嘖,闖啊。這話怎麼說呢,就這麼說吧,他跟你不一樣,這孩子單親家庭,本來性格就有點偏執,這爹再一沒,就更沒人管他了,我怕他出事啊!”
“關鍵,還是我那個媳婦,她打小她那個叔叔,挺疼她的,她就對這個兄弟也挺上心,跟我說了好幾回了。”
大闖一笑,問道,“傑哥,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闖,我就是想,讓他到你那去幹,別管啥活兒,高低給他點事兒幹,讓他覺著有點奔頭就行!”
“我這,他不覺著沒前途麼,是,我也知道沒前途,頂天了,我這不就是個大眾洗浴嗎,能好到哪去!”
“可你這就不一樣了,他只要一來,就能收住心。”鄒玉傑一臉認真的說道。
大闖跟著笑道,“呵呵,就這事兒啊?”
“就這事兒。”鄒玉傑瞅著他, 說道。
“不是,傑哥,就憑咱們的關係,你覺得這事兒他叫事兒嗎?”大闖手指著桌面,問道。
“我這不是,不能就這麼跟你直說,我得跟你商量嘛。”鄒玉傑笑著說道。
“咳,這事兒都好辦。只要他過來,這樣,我就讓他先到工地上去練練,行吧!慢慢的,再讓他往上爬,沒事兒, 也就三五年的事兒,頂多了,我就讓他來個專案經理啥的乾乾。”
大闖打著包票的說道。
“你還沒看見人,就能這麼說啊?”鄒玉傑問道。
“傑哥,我相信你啊,你說這孩子人性不錯,那就肯定可以。”
“你看我們工地上,那段小波,張佑碩,他們哪個不是毛頭小子了,現在不一個個的,都讓人段總啥的喊著嗎!”
“都是一步步來的,沒事兒, 只要孩子踏實肯幹,都不叫事兒!”
大闖笑著說道。
“哎呀,那可好,我得好好敬你一杯了!”鄒玉傑說著話,端起酒杯。
“嘖,傑哥,你說這話,就真外道了,別說我現在工地上還正需要人,就算是用不著啥人,你傑哥只要一句話,那我安排個把人進去,那不也不叫個事兒嗎!”
大闖說的話,挺掏心窩子的,讓鄒玉傑聽在耳裡,覺得非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