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白色麵包車,趁著夜色,停在了一間關閉的茶餐廳門口。
隨即,車門開啟,幾個人影跳下了車。
先過去兩個人到門口,將鐵門開啟。
隨後,叉燒榮領著幾個人,直接走進大門。
門外的兩個人,環視了下左右,又將大門再度關上。
“啪!”
裡面堂屋的燈開啟,對面的神龕上,供奉著一尊紅袍關公。
大闖跟著叉燒榮,走到關公神像前,叉燒榮對大闖說道:“嚟,我哋一齊畀關二爺上柱香,以後就都系自己嘅兄弟!”
說完,叉燒榮就從神龕一側,拿起幾根香,用火機點燃後,對著關公拜了幾拜。
“我這,是不是就算把自己賣了?”大闖瞅著叉燒榮的背影,臉上透著無奈。
這次大闖出手,的確是並非他本意。
他本可以置身事外,但卻陷入了幫派之間的爭鬥之中。
大強東是他劫持過來的,和安盛的那些人,自然要將這筆賬算在這個他們並不認識的大圈仔身上。
而且,大闖在夜總會時的表現,也實在是一大亮點,讓和安盛的那些小弟,乃至元老級的細達叔,都看到了大闖的勇氣和魄力。
這個人,在他們眼中也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弟。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弟,竟然會爆發出如此大的能量,以至於,讓他們措手不及,以至猝不及防。
但,誰都會把這一次的時間,歸為意外,對方只是一個小角色,雖然猛了一點,但這裡面也有和安盛大意的成分。
所以,和安盛,沒有將大闖放在眼裡。
而,此時,盲蛇已經召集和義興的兄弟,僅僅從tun門和天水圍,就調集了不下百人的陣容。
這一次,盲蛇勢必要幹一場大的陣仗,他只有這一次博的機會,勝,則威無不加,敗,則一身不保。
大闖走到關公近前,拿起香,也拜了幾拜。
在大闖那裡,拜關公,多是當財神拜。而這裡,拜關公,更多是拿他當做守護神。
因此,大闖以前,多見到的是綠袍提刀關公,而這邊的紅袍關公,也是大闖第一次遇見到的。
叉燒榮隨後拍了大闖肩膀一下,說:“拜咗關二哥,以後就係自己兄弟。”
大闖將手中的香放到香爐中,對叉燒榮笑著說:“我拜關二哥,是尊敬他的忠義為人,啥就跟你是兄弟了,你要這麼說,我去年還去五臺山燒香,那一塊兒燒香的,不都得是把兄弟了?”
“喂,個唔同啦。總之,你而家就係我叉燒榮嘅兄弟,有我嘅,就有你,你同我兄弟,佢哋無咩分別呀?”叉燒榮目光堅定的衝大闖說道。
大闖也是無奈,叉燒榮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的像是那麼回事的。
不就是一個茶餐廳的小老闆麼,怎麼狠起來,就好像突然有一股翻山倒海的氣魄了?梁靜茹給你的勇氣?
大闖真是有些費解,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叉燒榮認了自己這個兄弟,而現在,自己也不能擺脫這個干係了。
畢竟, 大強東是他抓過來的,而大強東,現在恐怕早就被盲蛇手下的小弟,扔到海里餵魚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