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一臺賓士的黑色尼桑車上。
麻子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攥著手機,說道:“大左,人我已經幹掉了!”
“你確定嗎?”手機另一頭,傳出大左的聲音。
“我怕他沒死乾淨,補了好幾刀,人的確是死了,明天你就可以得到訊息了!”麻子說道。
“呵呵,明天,這麼好的訊息,我可等不了,我一會兒就找個理由,給姚賓的人打電話!”
“大左,你不怕你這麼快就打電話,會讓姚賓手下的人懷疑嗎!”麻子問道。
“懷疑?如果姚賓真的死了的話,那他手下的那幫人,是不是就要為自己謀一個後路了?”大左問道。
“你的意思是……”
“麻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裡面待久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在社會上混,有奶便是娘嗎,那些混子們,誰能給你利益,他們就給誰幹,等你有一天,不行了,失勢了,那他們他媽變臉比翻書還快!”大左說道。
麻子沉了下,說:“大左,你看的還是真透徹啊,看來,我是跟這個時代脫節了!”
“呵呵,你即便是再脫節,你骨子裡的本性,也會讓你選擇一個對的道路的,你現在不正是走在一條非常正確的道路上嗎!”大左反問道。
“人,我已經幹掉了。我希望,你也能兌現你的承諾!”麻子沉聲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咱們出來都是為了求財,你幫我做事,就是在幫你自己做事,你放心,跟我大左合作的人,從來就沒有吃虧的!”
“好,那我就等你的訊息!”說完,麻子將手機通話摁掉,直接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隨即,麻子腳底下點著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
江東市近郊,一處別墅內。
陸建明翹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此時,一個老式的留聲機,正在播放著一張旋轉的黑膠碟。
大丹瘸著腿走到了陸建明的跟前,說:“明哥,我他媽著了道了!”
陸建明手中搓著指頭上戴著的貓眼戒指,抬眼皮看著大丹問道:“著道了?不可能吧,你藏得地方那麼隱蔽,恐怕就是刑警隊的找你都費勁,你怎麼會著了道呢?”
大丹舔了下嘴唇,說:“明哥,媽的肯定是有人出賣我的,不然,那幫小子不會這麼快就找到我的!”
陸建明看著大丹,微微一笑,問道:“那你說,會是誰出賣的你呢?”
大丹想了下,說:“這個,我一時間還沒有想出來是誰,不過,讓他媽我知道了是誰出賣的我,我一定把他活扒了皮!”
“no,大丹,我一直都說,你是勇有餘而謀不足,有些時候,你得平心靜氣一些才行,生氣可是傷肝的啊!”陸建明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