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聽到沈寶駒的話後,盯著他的雙眼說道:“哦?幫你辦事可以,但我不習慣別人跟我講條件,尤其,是說好的條件!所以,這協議還請沈總簽了,有啥話,咱們再談!”
沈寶駒虛著眼看著大闖,沉了兩三秒後,衝他微微一笑。
大闖覺得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有問題的,因為自己還專門研究過,從哪裡下手捅進去身體多深,不至於要命,否則,在林繼濤病房那一次,自己就已經倒下了。
大闖只是要給予哈寶來一個震懾,一個致命的震懾,但他卻沒有想要他的命,而他卻必須要給哈寶來一個奔著要他命的假象去的。
因為,哈寶來沒有讓大闖下死手的必要,大闖畢竟不是景三兒,然而景三兒也只是比大闖做事更極端,但也不會為了和自己並不想幹的人去要了別人的命。
鍾大川這一次的確算是替段小波擋了刀,但是大闖卻清楚的明白,他的刀其實是替沈公子擋的,這個情沈寶駒會記著他的,而段小波只是恰巧和沈公子在一起,但即便是如此,大闖也知鍾大川的情,但這份情還不足以讓大闖去殺人。
更何況,這一次大闖替沈寶駒去辦哈寶來,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那就是礦股。這次出手,可以說對於大闖來說是一舉兩得,這也是秉承著鄧謙的理念,沒有好處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去做的。
出來混,講究的是一個"利"字,至於"義"字,那都是那些大哥用來忽悠為他辦事的小弟的。
就像功成名就的某人說的:我不在乎錢,我只享受工作的過程,誰信?反正大闖這種人是絕不會相信的。
古往今來,但凡忽悠的人,必定都會站在一個他所謂的制高點,俯視眾生,然後說出自己的一套格言,來使那些正在往上攀爬的人義無反顧,無怨無悔的去為他效力的。
但往往,卻只需要記住一點;和你不是一個階層,而且非利益共同體的人,說出代表你這個階層的話,那就未必可信。
這一次,哈寶來竟然死了,那他的死會不會是另有其因?大闖不得而知,但有一旦可以肯定的是,沈寶駒目前的競爭對手是消失了,這才是關鍵……
沈寶駒在大闖帶來的擬定協議上籤了字後,就對大闖說:“這分協議,只是你單方面擬草的,我們公司還有一份正式的協議,待會我會讓我的秘書給你,那一份是我保留的。”
“哦,和這個意思一樣嗎?”大闖問道。
“不一樣!但是會有補充協議。”沈寶駒將兩手指交叉,看著大闖說道。
“補充協議?就是說,在原協議上還會有遺漏?”大闖問道。
沈寶駒點了點頭:“是這樣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以前公司並沒有這樣的協議,而且,這也並不是只改一個數字的關係,所以,還有一份補充協議,上面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實際上能夠拿到的股份!”
大闖聽後,微微一笑,兩眼直直的盯著沈寶駒說:“沈總,我劉家闖只是一個粗人,法律方面,我並不是很懂,你知道的,我如果懂法,就不會幹出那麼多事情來了,你說是吧?”說完,大闖又是一笑。
“呵呵,沒錯,咱倆彼此彼此,所以,這些事情一般都是交由公司的法務律師去做的,我沾上這個腦袋也痛,呵呵,反正我請來的人,只要是能幫我在合同上利益最大化就可以了,別的我都不管,就這麼簡單!”沈寶駒攤著手說。
“可是,我並沒有法務!”大闖說道。
“你只要認識字就行了,你放心,兄弟,我是不會坑你的,你記住,我沈寶駒不敢說我這輩子沒坑過人,但我從來都不坑對我有利的人,而你,恰恰就是那種人,所以,你懂的!”沈寶駒臉上帶著笑,而話語鏗鏘的說道。
大闖拿到了三合礦場屬於他的股份,而對於礦業,大闖也是根本不懂,而他的身邊又找不到內行的人。
所以,大闖決定從江東往這邊調人。
從沈寶駒的辦公室離開後,大闖一個電話打到了鄧謙的手機上。
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並不是鄧謙,而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