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裝著土方的自卸車,滿滿的堵在了東郊建築工地臨時搭起的大門口。
佑碩坐在頭一輛車的副駕駛上,搖下了車窗玻璃,將兩隻腳向前一搭,掏出煙自己點上後在那吞雲吐霧。
外面要進來的的車堵在門口進不來,而裡面的人也出不去,就這樣僵持著。
開車的司機手指敲著方向盤,問佑碩:“哥們,這行麼,我看這工地幹活的人不少,待會兒要是真一大幫子人拎著鐵鍬出來拍咱,咋辦?”
佑碩瞥了司機一眼,說:“真要有那人,你就直接一腳油門懟過去,沒事,有啥事我給你兜著!”
司機瞅著佑碩說:“我可不敢啊,你們都是大手子,我就是個開車的!”
“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完了,錢都是按天按趟給你算的,少不了你的!”佑碩說完,彈了下手中的菸灰,繼續悠哉的看著窗外。
不多時,佑碩就見一臺黑色的路虎攬勝從後面開過來,停在了這一排自卸車的車尾。
隨後,車門開啟,一前一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後頭跟著一個穿著黑t恤,留著板寸的青年。
“艹。”佑碩一笑,倆眼望著天,瞅都沒瞅他們一眼。
光頭敲了幾下離他最近的一臺車的車窗,隨後車上的司機衝他指了一下,又搖上了車窗。
光頭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晃著膀子朝著佑碩的這輛車走過來。
“兄弟怎麼稱呼,我是大勇,能借一步說話麼?”光頭走到車窗前,問佑碩說。
佑碩這才瞥了他一眼,說:“張佑碩!有啥事,就在這說吧,腳累。”說著話,還把腳上的一隻襪子脫了下來,摳了摳,又聞了聞。
光頭皺了下眉頭,隨後說:“這的經理跟我是朋友,他給我打電話了,我大勇在這一片你可以打聽一下,那說話絕對好使!這個面子你給我,往後有啥事,你就支聲,行不?”
佑碩搓了搓手指,一笑,瞅著光頭說:“你知道我和這的老闆之間是啥事嗎?這事兒你管不了,走吧!”
光頭摘下了墨鏡,佑碩看到他的左眼皮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能不能行個方便?”光頭再次問了一句。
就在這時,不遠處停著的一臺寶馬x5上,唰唰,跳下來四個青年,直接奔著這邊走過來了。
“哥!”光頭身旁的寸頭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光頭,提醒他說,“那邊兒!”
光頭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歲數看起來都不大,也就二十來歲,他們當中走在最前的是個留著一頭紅頭髮的瘦子,身邊的幾個人不是比他高,就是比他壯,但這幾個人無一例外,看上去全都是氣勢十足。
“不是,怎麼回事兒啊,還談不完了啊?”
光頭看到,為首的那個紅毛,一邊向著這邊走,一邊揚著頭衝佑碩說道,根本就沒搭理自己的意思。
佑碩摳了摳耳朵,指著光頭衝那人說:“忒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