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晃著膀子,走了進來,楞著眼珠子,衝陳誠一仰頭,問道:“兄弟,怎麼個意思昂?”
這個光頭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渾厚有力,陳誠一見他就舔了下嘴唇。
這時,那個穿白大褂擦鞋那人,整了整衣領,一副得意的樣子看著陳誠,大有一副老子他媽整死你都不叫個事兒的嘴臉。
“問你話了!怎麼個意思?”這個光頭明顯是在向著擦鞋那個白大褂,他從進來就沒問過他一句,只是在唬陳誠。
陳誠看了眼段小波,但見到段小波根本就沒說話後,就嚥了口唾沫,對光頭說:“我……手包剛放這,沒了。”
光頭一聽,皺著眉頭問道:“你包放哪了?我問你包放哪了!”
“我剛才就放那的,這……剛出去沒二分鐘,就沒了。”陳誠越說越沒底氣了,此時他的倆腿都在抖。
“艹!”光頭點了下頭,說:“你說你包沒了,你還揪著我們的人不放,啥意思啊?你包丟了還怪我們唄?”
這時,陳誠的眼眶子都有點含著水珠了。
與此同時,光頭身後跟著的那幾個人瞪著眼珠子還要上前。這也把陳誠給嚇壞了。
“那啥,沒說怨你們這的人,我這……這不是在找嗎!”
“找個屁找!剛才你出沒出這門?!”光頭瞪著眼,指著大門問道。
“出……出了!”陳誠喉結動了動。
隨後,光頭又指著牆上貼著的列印字說:“看見那上面寫啥了嗎,衣物自理,丟失概不負責,沒看見是嗎?!”光頭聲越說越大。
陳誠點了點頭:“看……見了……”
“那還廢啥話啊!”光頭瞪著倆大眼珠子,“你是想讓我把你扣這,讓你家裡花五千塊錢贖你是吧!”
陳誠一聽,臉色都嚇白了,自己這剛丟了一萬多塊錢,再讓人扣在這,就真不值當的了,就算是給自己姐夫打電話,那鄒玉傑在江東市區還認識倆道上的人,可東郊這邊,就真有點不太好使,鞭長莫及了。
“不,不……”
陳誠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段小波就摳著耳朵走了過來,說道:“我說,你不還說今晚上接著請我吃飯嗎,我看誰敢把你留這啊!”
說話間,段小波走到了陳誠的跟前,陳誠這時候在心裡不知道得把段小波罵多少遍了,這小子太他媽壞了,剛才一直就不過來,這眼看著自己快被這幫人扣了,才過來替自己說句話。
好在,是他媽終於過來了……
陳誠剛剛送了口氣,而光頭這時候就皺著眉頭瞅著段小波說:“我艹,你他媽誰啊,老子在這說話,你也跟著瞎摻合?”
段小波摳出了一塊耳屎,朝著光頭一彈,說:“我要說出來,不得嚇死你啊?”
光頭瞅著身邊的那幾個人,隨後就又看向段小波一笑,滿臉竟是鄙夷的說:“我艹,老子還真就不知道,有誰還能嚇死老子的?打老子混社會那天開始,就沒遇上過怕的人!”
段小波聽後,微微一笑,說:“這麼說吧,你拿了我這朋友的包,就趕緊還給他,我們還有事,我也不是啥梁山好漢,管不了這些個jb事兒,拿著包我們就走!不想耽誤功夫!”
光頭一聽就樂了,“我艹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啥德行的?跟我說這話,不怕閃了舌頭?!”
“呵。”段小波冷笑了一聲,“我跟你說了,現在拿出包來,我們不廢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