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本以為這邊營業執照拿了回來,段小波那邊又有景四兒協助,基本上暫時可以離開一下了,可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段小波卻又出了事情。
大闖知道,如果是平常的鬥毆的話,只送到派出所就足可以解決了,而轉送到分局,就意味著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但大闖從電話中又沒聽到對方有什麼大傷,這點就更顯示著不尋常了,憑著大闖的經驗,這一次段小波動手打的人,肯定是有來頭的,不然不會這樣處置。
正當大闖開著車奔向分局的路上,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大闖將車子速度放慢後,一手掏出了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定是鄧謙給他打過來的後,貼在耳朵上接聽了電話。
“喂,謙哥,怎麼樣?”大闖直視著前方問道。
“我跟你說,這次事情還真不好辦。”鄧謙上來就說道。
聽到這,大闖眉毛一擰,問道:“怎麼了,對方還真有來頭?”
“打的倒不重,輕微腦震盪,而且,人家一口咬定段小波拿的是兇器,多人圍毆,這要是定了性,就得判!”鄧謙口氣頗為嚴肅的說。
“謙哥,對方到底是啥來頭吧?”大闖不想在其他的事情上費口舌,只想聽到這個人是誰,他好做出判斷。
“被打的是一位衙內,建設局陳副局長的兒子。”
鄧謙只說了這一句,大闖就明白了,這時他媽踢到鐵板了。
“……那哥,有辦法把小波撈出來嗎?”大闖一下子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問道。
“不好辦,關鍵我是認識幾個局裡的人,但是,這次打的是人家公子,我找誰去?你讓我找人家局長去談嗎?”鄧謙語氣清冷的說。
“哥,小波也算是皇朝的人,這次出了事咱不能不管。”大闖有點上火的說,他自從聽到被打人的身份後,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自己過去能夠解決的了。
那他自己解決不了,就只能勞煩鄧謙了,而這事也只有鄧謙出頭才能有希望了,否則的話,段小波這次十有八九就得判了,在大闖的眼裡,段小波和自己的弟弟差不了多少,他不想,也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被送進去。
“大闖啊,有時候年輕人經歷點苦頭也好,否則的話,他就沒有成長。”鄧謙的話,有意要堵住大闖的嘴。
“哥,我沒求過你什麼事吧,這次我得求你了,小波他還那麼年輕,關鍵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他是有錯,但不至於就因為這事就判進去吧。”大闖認真的說。
電話中,聽到鄧謙嘆了一聲,隨後說:“這事,我要是能辦,就辦了,不會……”
“謙哥,他還年輕,因為這事就栽進去不值得啊。”
“什麼值得?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你不讓他明白這個社會,他永遠長不大!早晚還得出事!”鄧謙厲聲說道。
大闖知道,鄧謙的話說到這裡,就已經多說無益了。
“好吧,謙哥。我知道了……”說著,大闖就要掛掉電話。
“等下……”鄧謙叫住了他。
當大闖據以力爭的時候,鄧謙沒有答應他,而當大闖決定不再糾纏這件事,而要放手的時候,鄧謙卻覺得過意不去了。
有時候,世事就是這樣,你越是想爭取,往往就事與願違,而順其自然,反而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大闖的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哥……”他說到這,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覺得此時再多說一個字,似乎都是多餘的,而且,有可能因為多說的一個字,而讓還沒有下出決定的鄧謙改變主意。
“那啥,你先過去吧,再聽我電話,上次一起吃飯,和幾個主管城建的領導坐過,我試試,但我可不敢打保票啊!”鄧謙說到這,還提醒了大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