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搭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問吳斌說:“斌哥,你這啥意思?”
吳斌一笑,“沒啥,就是有日子沒有和你喝酒了,今天咱哥倆一起嘮嘮,談談心。”說完,拿過一隻杯子,給自己的面前也倒滿了。
“哥,你還好這口兒?”子健皺著眉頭問道。
“人吶。別忘了本。”吳斌拿起倒滿酒的酒杯,攥著看著杯角,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子健說道。
“呵呵。”子健拿起了面前的那杯酒。
他知道,這杯酒如果自己不喝,那就是不給這個大哥的面子。
雖然,現在這個大哥在他的面前已經形同虛設,但起碼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不然,真說不過去。
想了下後,端起酒杯,子健站起身,說:“來,哥,這杯酒我敬你。”說完,舉著杯子伸過去,和吳斌的酒杯碰在一起,而子健酒杯的杯口稍微靠下了一點,磕在了吳斌酒杯的杯身。
吳斌微微一笑,接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放下,對子健說:“子健啊,我這麼多兄弟當中,我其實最看好你,而你,也是他們當中,最有本事的一個。”
“哥,你把我專門叫過來,不是為了只是誇我吧?”子健坐下身子後問道。
“你知道,林子出事了,這些天,我都在忙他的事情。至於咱們鐵路街的兄弟,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也不想清楚。當然了,各人都有各人的道,我現在要是想再把你們像當初一樣,攏到一塊兒,那不現實,我也不會這麼做。”吳斌語氣清冷的說道。
子健手中把玩著酒杯,抬眼看向吳斌,說:“斌哥,你這話說的沒錯,現在在外面混的,還不就是各憑本事……”
子健的話還沒有說完,吳斌截過話說道:“賺錢,我不管你們,但是,做什麼自己心裡要有數。”
吳斌的話說得很平緩,但是聽在子健的耳朵裡,卻如同針扎一樣的刺耳。
“……”子健剛要說話,但想了下,卻又沉下了:“哥,你說的沒錯。”
別的人,越是喝酒,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平常的情況下,也許不敢做的事,不敢說的話,藉著酒精的作用,也許就會爆發,就會釋放發洩。
但是,子健卻不一樣,平時的他倒是驕縱且不可一世,但恰恰在喝了酒之後,反倒說話會稍加謹慎,也許,這也正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雖然子健沒有說話,但是似乎吳斌卻沒有要住口的意思,見子健沒有反駁他,便繼續問道:“國道上那次車禍,死了四個人,而車上的毒品卻沒了,而沒過多久,那種高純的粉就在市面上見到了。”說完這句的同時,吳斌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子健的表情。
子健手中把玩著的酒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稍稍停頓了下,隨後他放下杯子,身子往前抻了下,問道:“哥,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吳斌同子健對視了幾秒後,微微一笑:“我隨便一說而已,我以為你知道了。呵呵。”
隨後,子健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哥,你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