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發賓館後院,一間陰冷潮溼的廢棄倉庫。
三豹子坐在一張發黴的破木椅子上,他的面前跪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臉上淤青,嘴角上流著血,渾身發抖。
在男人的身後還站了四五個五大三粗,兇狠瞪著他的漢子。
“三哥,我真不是有意出老千的,我是真沒招了……”男人滿面恐懼的對三豹子祈求著說。
三豹子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嘴角劃出了一絲弧度,冷聲說:“沒招?在我的場子裡,你也敢出老千?這傳出去,我這生意以後還要不要做了?”
“三哥,三哥……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還錢,再給我幾天時間,三天,行吧?我把以前欠的賬全都還上!”男人顫抖著嘴唇,語速非常快的說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還要啥機會!”三豹子一把抓起了男人的頭髮,唾沫星子噴在了他的臉上。
“你打也打了,你就是打死我,也沒用啊,你要的是錢……”
“我現在真的是挺煩你的!”三豹子說著話,拿起一卷衛生紙,塞進了男人的嘴裡。
“嗚嗚!……”男人瞪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把他手給我摁住!”三豹子對站在一旁的人吩咐道。
男人被上來的幾個人強推到一張佈滿灰塵的桌上,兩隻手長著被人死死摁住。
三豹子手持一把開刃的鋼刀,對著男人的手腕上悶頭一刀紮了進去,立時鮮血橫流。
男人凸著一對大眼珠子,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慘叫,即使三豹子在他嘴裡堵了紙,也未能掩住!
緊跟著,三豹子對著他的另一隻手上剁了下去。
“嗚!”
豆大的汗珠子順著男人額頭摻著血水流了下來,身子掙扎著抽動了幾下,便昏厥了過去。
三豹子把帶血的刀扔在桌子上,從男人的嘴上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血漬,對身旁的人說道:“把他給我扔到後房山垃圾堆去!”
上來倆人,拖著昏厥的男人就向外走。
門開的同時,炮頭頭上裹著藥布走了進來,當看到讓他心驚肉跳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後用手捂著嘴,跑了進來。
“哥,這咋回事啊?”炮頭皺著眉頭問三豹子。
“沒事兒,你這臉咋弄的?”三豹子坐回到椅子上,問道。
炮頭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咧著大嘴說:“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三豹子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說道:“說說,咋回事?”
炮頭對三豹子添油加醋的說了在麵館裡被打的經過。
三豹子聽後,一頭霧水的問道:“啥,又是五哥,又是五爺的?到底是誰打的你呢?”
這時,炮頭眼珠一轉,就說:“哦,對了,小四看見那個紅毛開了輛綠色挺拉風的賽摩,還跟那倆人說,今晚上去皇朝!”
“賽摩?……皇朝……”三豹子沉了下後,瞪著炮頭,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炮頭踹得向後倒了好幾步,指著他罵道:“我看,就是你jb沒事兒光挑事!讓個小孩給打了,你還特麼有臉說!”
炮頭站定了身子,挺委屈的說:“哥,我都讓人打了,你不管我,還踹我?”
三豹子表情陰冷的悱腹道:“皇朝!……”
……
皇朝慢搖吧,燈光閃爍,舞曲勁暴,臺上,穿著暴露的領舞女郎搖曳著婀娜的身姿。
一樓一張卡臺,段小波和他的朋友,三男兩女正在把酒暢飲。
“小波,你說你邀了闖哥,他咋沒來呢?”段小波的一個留著爆炸頭的朋友,手上舉著一瓶百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