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姓胡的老警察走出了屋,大闖打了個哈欠,沖年輕的警察比劃了兩根手指,說:“給根菸抽唄。”
“我不抽菸,你給我老實的坐好!”年輕警察再次衝大闖呵斥道。
“你看你咋這態度呢,我這身上也受傷了,我也是受害者啊,咱能不能對受害者溫柔點啊?”大闖挺沒臉的問道。
“呵呵,溫柔?行啊,回頭讓你進號子,那有人好好跟你溫柔!”年輕警察瞪眼說道。
“真是的,一看就是新來的,這什麼態度。”大闖小聲嘟囔了一句。
警察用筆指著大闖說:“你別嘟囔啊,現在這時間你好好想想待會兒怎麼說吧!”
“我想個屁,愛咋地咋地。”大闖又低頭小聲說了一句。
警察明明聽出了大闖的話,但大闖根本沒瞅著他,他一時也沒什麼招,只得氣的把筆重重拍在了桌上,站起身倒水喝去了。
大闖自己坐了得有十多分鐘,竟然還有些困了,不經意的慢慢合上了眼睛。
就在大闖剛要打盹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開啟了。
“你還挺美是嗎,當這是旅館了?坐直了!”一道粗暴的聲音響起。
大闖抬眼一看,正是剛剛走出去的那個胡警察,隨即揉了揉眼,問道:“你們打算審到啥時候啊,哎,我還別不告訴你,就是審到夜裡十二點,我也還是這句話,人不是我捅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捅的。”
胡警察虛著眼瞅著大闖,問道:“你知道我們這都有啥玩意兒嗎?你打算挨個嚐嚐?”
大闖一聽,就來了精神,身子坐直了說:“還真就別槍我,我保證口供前後一致,我這人就這麼正直,嘿嘿。”說完,大闖倒還笑了。
“你的同夥都已經撂了,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現在說還來得及!”胡警察盯著大闖的雙眼說道。
大闖聽後,心裡悱惻,但表情很從容的說:“你們總不能誣陷我吧,這都是挺法治的社會!”
“你也配跟我們談法?你眼裡還有法嗎,劉家闖!”跟著,胡警察似乎挺了解大闖的說道:“你上到初三就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在社會上又因為多次聚眾鬥毆,進過少管所,還重傷過一人,出來後不久,你又跟著源發遊戲廳的鄒瘸子,在他的身邊充當馬仔……”
大闖打斷胡警察的話說:“哎,等會兒,我是跟著鄒玉傑幹,可我是在他的遊戲廳打工的,我幹活,他給我發工資,啥就馬仔啊,別說的那麼難聽啊。”
胡警察一擺手說:“那這個不說,被你捅的那夥人都把你供出來了,你還嘴硬嗎?”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是喜歡誣賴誰,我有啥辦法?”大闖撇了撇嘴說。
“啪!”
那個年輕的警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桌子後,剛才他又拍了下桌子。
大闖瞥了他一眼,並沒說話。
胡警察這時板著臉說:“你給我交代清楚咯,把前後經過都給我說出來,一點都別落下,明白嗎,小李記好筆錄!”
“啥啊?我不都說了嗎,不是,你們剛沒記啊!你們這工作負也忒不負責了啊?”大闖一臉委屈的訴道。
“別上臉啊,廢什麼話,把事情的經過,前因後果,一字不漏的都說一遍!”記錄的那名警察一臉嚴肅說。
大闖愣了一下,隨後挺懵懂的點了點頭,說:“……成!”
一直到晚上,大闖都遵循著他自己的那套說法,就是沒撂,而不知道怎麼的,胡警察就是一直沒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大闖真的捅過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昏暗的燈光下,大闖正打著瞌睡,這時,就聽到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