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初摸了摸下巴, 思考道:“含秋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殺害的, 樓玄川有沒有嫌疑?”
晏歸泠搖頭,“樓玄川那天根本沒有出府,而且他似乎也在查這件事。含秋是他手上一顆不錯的棋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殺了她。”
“這個許家我不熟,不過我可以讓人去查一查。”葉淮初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晏歸泠頷首。
葉淮初微笑,“跟我客氣什麼。”
“看你信心滿滿, 必定是有什麼依仗吧?”晏歸泠也笑道,“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你的身份了。”
葉淮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悠悠地說道, “我不是欠你一個賭約嗎?你可以用那個向我提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晏歸泠瞥他一眼, “我沒必要浪費掉這麼好的一個賭約。”
葉淮初嘆氣,“那你可真是浪費了一個瞭解我的機會。”
“你看起來倒是很失望。”晏歸泠輕笑道。
“失望算不上,但是你就沒有好奇地抓心撓肝嗎?”葉淮初問道。
晏歸泠淡淡地回答, “沒有, 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可以回去了。”
“有你這麼趕人的嗎?”葉淮初不滿道。
“我現在要去睡覺了, 怎麼?你也要跟來?”晏歸泠挑眉。
“睡覺?”葉淮初看了看門外, 納悶道, “這外頭豔陽高照的,你要睡覺?”
“有律令規定我白天不可以睡覺的嗎?”晏歸泠笑問。
“沒有。”突然葉淮初靈光一閃, “你是不是晚上要去錦繡坊?”
晏歸泠也不否認, “沒錯。”
“那我也要去!”葉淮初立馬說道。
“我是去查案,你跟著幹什麼?”晏歸泠蹙眉。
“我幫你查案啊, 多一個人正好可以把風嘛,晚上我來找你。”葉淮初倏自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晏歸泠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晚上,葉淮初準時來到將軍府。
晏歸泠剛剛換好夜行衣,她聽到動靜回頭,只見葉淮初穿著一身夜行衣朝她招手。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到了葉淮初這裡倒是反了,普通的夜行衣憑白被他穿出了貴氣。
“沒想到你穿夜行衣也這麼好看。”葉淮初的眼神都絞在晏歸泠身上了。
晏歸泠眯了眯眸子,“你要是再看下去,你這雙眼睛就保不住了。”
冷冷的話語裡帶著警告,葉淮初立馬收回了目光。
“我們走吧。”葉淮初清了清嗓子說道。
兩人出了將軍府,一路飛簷走壁,徑直往錦繡坊而去。
二人與夜色融為一體,再加上腳下動作輕巧,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就已經進了錦繡坊。
含秋被殺的房間外,有京兆尹府的捕快把守著,二人從後面的窗戶跳了進去。
進了房間,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兩個捕快的對話。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把守的,兇手又不會回來了,害得老子晚上都不能回家睡覺。”
“你小點聲,這還沒破案呢,兇案現場怎麼可能不派人把守著。”
“……”
晏歸泠沒有管門外捕快的抱怨聲,她打量著這件屋子。
晏歸泠發現,屋裡幾乎一點都沒亂,也就是說含秋幾乎沒有逃跑和掙紮的機會,甚至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掌打死了。
那人的武功高得可怕。